6循呼吸粗重,问:“是不是和当初那张一模一样?”
看6循的表情,这张符纸是对楚昭十分重要的东西。
但江停雪从未听说过他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为了不让6循现异常,江停雪佯装借光稍微侧过身子,让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平静地问:“你在哪儿现的?”
“安寨。”
6循喘了会儿气,说:“那个老道画的。
可惜……”
“可惜他跑了。”
江停雪接过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语气却冷得可怕。
6循眼里的光都黯淡下去,紧抿着嘴唇不再说话,江停雪把荷包还给他,说:“继续查。”
6循低下头去:“是。”
见他并未起疑,江停雪想要赶紧离开,但6循紧攥着那个荷包,突然说:“皇上,如果这个人真的和他有关系,那是不是……就有救了?”
或许是楚昭让6循查的事情太过隐秘,以至于即便仅有二人相对时6循也要讳莫如深。
江停雪心中不安,却还要硬着头皮演下去。
她没有回答6循的问题,只是说:“你养好身体,才能更好办事。”
6循显然并不在乎自己的伤,甚至就连抓到的人都已经跑了都无法影响他的心情。
江停雪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脸上露出这种属于少年的神情了,她甚至无法比较如今的6循和楚昭究竟是哪一个更陌生些。
“臣知道了。”
6循咧了咧嘴,盯着江停雪问:“皇上和娘娘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江停雪疑惑,上次6循提起皇后还要在密函中遮遮掩掩,如今当着皇上的面,他却能如此直白地问起了。
这黄纸符到底是什么东西?和自己有关系吗?
但6循既然敢问,看他的神情楚昭应该也不会因此生气。
江停雪心中疑惑更甚,含糊地说:“能有什么不一样?”
6循垂下眼睛,声音很低:“会好的。”
这样的对话出了江停雪的意料,她再次叮嘱了一番6循注意休养就离开了。
半轮明月高悬在夜空里,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江停雪乘着轿辇回宫,夜风比白天更凉爽些,吹散了江停雪背后渗出的冷汗,带来了些许冷意。
她本就心绪难平,经过6循之事后就更睡不着了,在床上躺了没多久就到了上朝的时辰。
朝臣听说了皇后跪在慈宁宫前的事情,纷纷上书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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