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又坐下,聊天中才知道,老两口唯一的儿子儿媳也在前些年被人害死,剩下个孙子比周时勋小两岁,三年前也出了事,现在就剩下个小柱跟着他们相依为命。
绳从细处断,这话是一点都不假。
三叔婆去做饭时,盛安宁也跟着去帮忙,看她颤巍巍的切肉,总怕切到手:“三叔婆,还是我来吧。”
三叔婆也没客气,把菜刀递给盛安宁:“老了,手脚也不好使了,这两年不知道咋回事,手总是发抖。”
盛安宁看了下三叔婆的手:“没去医院看看吗?”
三叔婆摇头:“看啥呀,人老了不就是这样那样的毛病,不用看。”
盛安宁知道老人是心疼钱,想着还是跟周时勋说一下,让老人去医院检查一下最好。
院里,周时勋和三叔公聊着天。
三叔公抽着旱烟看着周时勋:“我刚回来路上听了一耳朵,听说你这次回来是想分家?”
周时勋点头:“是。”
三叔公没吱声,他也清楚朱桂花那个贪婪又自私的性子,这些年能过这么好,都是靠周时勋往家里寄钱,可是要说分家:“长锁啊,你再好好想想,别回头让他们闹到你单位影响你工作。”
老人家是真心为周时勋着想,好不容易从这个穷山沟走出去,可不能让这些人毁了前程。
周时勋摇头:“三叔公放心,他们不敢的。”
三叔公见周时勋说的有把握,沉默了一会儿点头:“既然你做了决定,三叔公肯定支持你。”
盛安宁把肥肉切下来一些,剩下的炖肉里面放了土豆。
又用肥肉剁成丁,和玉米面葱花掺在一起,烙了饼子。
这个家里,油瓶子里的油很少,没有白面,一看就是平时的日子过的很清苦。
三叔婆在一旁看的满意,出去倒水还跟周时勋偷偷夸着:“这个媳妇找的好,不娇气。”
吃完午饭,盛安宁还看见周时勋偷偷在盘子下面放了一沓钱,看着有好几十的样子。
心里纳闷,感觉周时勋这次带回来不少钱,看来还有点儿存款呀。
吃了饭离开,路上周时勋很诚恳的跟盛安宁道谢:“今天谢谢你。”
盛安宁却觉得周时勋带她出来走一圈,有他自己的用意,只是她现在还有些想不明白,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小柱的情况:“我也没做什么,不用谢的。
还有,小柱的情况并不好,他听力完全没有问题却不能说话,一定要去市里的大医院检查一下。”
她刚才摸到小柱喉咙处有疙瘩,必须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是不是肿瘤。
周时勋皱眉:“是不是情况很不好?”
他现在已经非常相信盛安宁的医术,远比她说的跟外公学了一点要好的很多。
盛安宁不能乱下结论:“还是检查一下好,还有三叔婆,也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周时勋沉默了一下:“行,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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