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瑟缩着道:“这……这……不是我开的,您不能怪我呀。”
云杳在楼下看热闹,小鲤儿和阿墨在楼上看。
小家伙还没见过打架的,乐的咯咯笑出声,偏声音还不小,想衣紧着去捂她的嘴,却不想阿墨哪根筋没对,甩着尾巴跟着嚎叫起来。
院中的争执被扰乱了,几人都朝云杳这边看过来。
这一回头,云杳看清了那个穿黑衣服的人。
很年轻的一张脸,紧绷着,额上似是受了伤,有干涸的血迹,眼神很是阴鸷冷漠,明显对周围的一切都很防备。
孙伯心中也暗暗吃惊,眼前这个少年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功夫,实在不简单啊。
云杳觉得有趣,丝毫没注意到这些人望过来的眼神有什么不妥,问孙伯:“您老觉得怎么样?和您手底下的这几个徒弟相比如何?”
除了年长一些的松岭是正经皇家侍卫的预备役,被大长公主亲自挑选放在裴居敬身边,剩下的竹雾,柳峰和柏烟,还有她身边的想衣,都是孙伯亲自教练出来的。
云杳看不懂方才这少年出招的精妙之处,只是觉得快的出奇,于是便拿身边的这几人为评断标准。
孙伯的目光还未从那少年身上移开,如实回道:“我教不出来这样的。”
“那就是很厉害了?”
“嗯,很厉害。”
云杳轻笑了下,“这么好的苗子,您老好不好奇?要不过去问问——”
正说着便见松岭走了进来,云杳顺口道:“问问他师承何人,赶明儿让咱们云栖苑的这几个木头去请教去,杵在门口都拦不住个人,这些年出门行走估计脸没少往外丢。”
想容看得明明白白的,她家姑娘这分明就是看人家身手好自己好奇,眼下热闹都看了,还非得顺带挤兑松岭几句。
松岭有些冤,他也没想到哪个奇才会修两道门通往一个院。
方才他故意放那小生进来,是因为那人情急之下吵嚷出了近期容州府下辖几个县税银不平的事情。
容州府因着寿王封地的缘故,裴居敬不便出手干涉,但它是新政的试行地,闹出事情来影响的可是国策,那就是棘手的大麻烦。
所以松岭一听这个就警惕起来,想从这小生的口中探听些消息,却不想放他进了门刚好给送到了对手的拳头下。
松岭迈步过来,将云杳的挤兑听在耳中,这场多少有点丢了面子,遂不大自在,漠着脸示意手下将那小生带过来。
没了门神的镇压,外面那些人便个个手持兵器闯了进来。
馆驿的小吏根本不敢拦,此时吓得脸色都白了,边往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