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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很正常（第2页）

赶紧闭嘴吧！

云杳转过头，整个人缩在毯子里面不动了。

裴居敬瞥了眼她的样子，唇边笑意隐约，解围说：“你们禀吧。”

松岭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双手捧上，道：“秦光将军在东南现倭寇有异动，这是他给您的信。”

裴居敬接过，回到案前坐下，一面拆信，一面问：“那边地方上没有关于此时的奏报吗？”

这话是问柏烟，新政推行是他负责地方民情的侦查。

柏烟回道：“据我所知并没有。

上次那小吏来京诉，前段时间京都的公文下到地方，地方上的动作也还算快，正好顺应新税制，火将清原、回宁两县关于慈济院的税收不平的问题给解决了。”

云杳一听他说的正是自己来京都路上碰到的那桩案子，疑惑问道：“如何解决的？按那人的说法，是积年的老账了，况且牵扯的那两县有近二十万之众，粗略估计下来，税银大约在十余万两之数，就算要清退补足，怎么也得花上几个月，怎生如此之快就解决了？”

柏烟见裴居敬专注看信不再问，于是同云杳解释：“姑娘说的不错，但却忘了一点，税银上交入库是没法退还的。

而若让清原县现将积年错收的税银赔还给回宁县也不大可能，尤其秋税才征上去，这个时候再赔钱，清原县估计会乱。”

“那这么一来对回宁县的百姓多不公平。”

云杳说：“天下万事不患寡而患不均，回宁县的人以前大多是不知情的，所以才能吃这个闷亏，现在知道了，想想自家这么些年除了自己的，还替别人承担了那么些税银的压力，心里岂能平？”

柏烟说：“那自然是不能平。

那小吏被朝廷送回去后，当晚回宁县的人就将县衙给围了，逼着让县官县丞去找清原县要补偿。

县衙的大门都险些被撞塌了，更有那带头的还拿着镐头铁锹要去抄清原县官员和士绅的家。

最后闹得太凶，兵备道的副使亲自带人过去才堪堪镇压住。”

云杳还想问什么，就看裴居敬看完了书信，于是懂事地停住了话，听他们禀奏起倭寇的事情。

她并未留心，但听着也知道形势紧急，好像是秦光将军那边已经侦知了倭寇的动向，准备先制人对外用兵了，但是朝廷以左相为的阁臣，和兵部都不同意，而皇帝那边态度也比较犹豫。

松岭将自己掌握的消息禀了，裴居敬又垂看了眼手中的信，沉吟了片刻，道：“你先以我个人的名义给秦光回信，就说我的意思，倭寇这几年为祸我东南地界，屠杀百姓，抢夺财产，恶迹累累，绝不可姑息。”

“就这么回？”

松岭确认问道。

“就如此回，秦光明白我的意思。”

裴居敬道：“让他不用心有顾虑，只管安心陈兵备战，陛下和左相那边我来说。”

“是。”

松岭应下。

裴居敬忖了忖又吩咐竹雾道：“给左相府上具帖，就说我明日朝后登门拜访。”

看着竹雾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他的小本本记了一笔。

他记性不大好，以前有松岭兜着，后来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