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寒之这个没有靠山又在皇帝跟前不得脸的王爷,他们还能仗着鲁王的势踩上几脚,可事情一沾上皇帝本人,那便是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了,否则事情一闹大,家中长辈定然不会轻饶他们。
况且这二人都是皇子,虽说他们现在投靠鲁王,但日后之事谁能保证,总之会这个时候冲上去出头的只有傻子。
鲁王见一时间这方竟然无人敢上前触秦寒之眉头,心中的怒火就要冲破脑门。
若是让他原地道歉,那不就是当场打他自己的脸,平白给秦寒之当垫脚石,若是置之不理,这些酸腐书生定然背后嚼他舌根,更有甚者还会以此事大做文章坏他名声。
事情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少不得又是一顿责罚。
秦寒之这厮当真是可恶至极!
鲁王正气得牙痒痒,就听他表弟吴庸凑上前小声耳语:“王爷,此事不宜闹大,不如给那些酸秀才赐些东西下去安抚一番,此事便算是揭过。”
众纨绔顿时对吴庸另眼相看,原来还真有傻子上赶着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头。
鲁王冷哼一声,一脚将吴庸踹进水里,全了自己在一众纨绔间的面子后,这才貌似慷慨地朝对面画舫上的众书生说:“方才诸位受惊了,是小王不察,”
他高声道,“来人,备白银绢帛,众俊秀每人赐白银十两,绢帛一匹。”
他说完便挺着脑袋摇开折扇,对面可以将近五十号人,一通算下来合他数月的俸禄了,这些个穷酸书生还不感恩戴德。
谁知不等一众书生发言,秦寒之便朝身后的南淮笙问道:“南公子,你每月月银几何?”
本来南淮笙还没明白秦寒之是什么意思,结果看到在水里扑腾的吴庸,南淮笙立刻反应过来,他和秦寒之前几天不是才干过一票吗,这事他熟。
南淮笙眨了眨眼睛看向鲁王那边,十分无辜地说:“也就小一千两吧,算少的,与大皇子这种尊贵的王爷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他本来想说五千两的,毕竟前两天刚得了一笔,可转头想想财不露富,最终还是忍痛报了个小数。
嚯——鲁王身后的纨绔们纷纷瞠目结舌,月银一千两,竟有人月银一千两!
这是谁家的人如此财大气粗?
众纨绔朝对面的画舫张望去,只见秦寒之身后站着的是一位广袖博带的翩翩佳公子,远看芝兰玉树,细瞧便令人移不开眼。
这位公子是谁,以前怎么未曾见过?
鲁王见身后的跟班居然全被南淮笙吸引了注意力,顿时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区区一个商贾之子,还是个傻子,竟然也敢跟他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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