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林慧睡前算的那一笔账,徐东升睡梦里都在打算盘,越打心越凉。
两个孩子穿着开裆裤,哇哇大哭,往他身上爬,一边爬还一边喊:“哇——爹,我饿,我好饿——”
他吓出一身冷汗,没到点就醒了,把林慧搭在他身上的腿小心地挪开。
他攥紧拳头,还是得赚钱!
他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天天死命踩三轮,轮子都快冒烟儿了。
一段时间没来,汽车站的竞争压力变大了,过来摆摊的人越来越多,他的老客们有些也去了其他人那里。
他干脆就早上在车站卖一波最早的客人,然后骑着三轮走街串巷地喊。
还别说,有了三轮车就是方便,带的包子多,跑的也快,一天下来,卖的比原来能多一倍。
除了包子,他还卖红薯干、茶叶蛋。
林慧娘家有茶树,茶叶不用买,做茶叶蛋的成本又降低了,卖出去却比水煮蛋还要多毛钱。
等进入月酷暑,林慧就不再做肉包了。
前一天买的猪肉就算放井底镇着,也还是会有轻微酸的味道。
说起来,震哥那伙人终于被公安掀了老巢,全部落网。
徐东升在镇上听到的消息多,说是这些人干的坏事太多,数罪并罚,几个带头的要吃枪子,下面的小喽啰都要吃牢饭,轻则三年重则二十年。
这事在镇上吵得沸沸扬扬,毕竟在一个镇上少有这样大的案子,黑恶势力如此猖獗,终于受到惩罚,不少受害者拍手叫好。
对他们家的影响也不算没有,小黑市关了一段时间。
听说另外有人“接手”
了,转到另外一条巷子。
不过徐东升没去,有需要就单独找力哥和阿良在外面交易。
几人都熟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简单。
这话扯远了,林慧把婆婆请过来。
“什么?请我做豆沙?”
徐母一脸惊讶。
“对,也是前一天下午给熬好,放井底镇着,第二天凌晨我们包甜豆沙包子。
每个月给娘你块钱。”
林慧肚子渐渐大了,不适合一直站在灶台前,只能请人。
徐母想了想,正好也是要过来喂鸡的,多干个小时也没什么,于是也就应了。
这样一来,徐东升车上卖咸的有菜包,甜的有豆沙包,还有别人没有的茶叶蛋、红薯干,好吃,品类又多,一直就没少过人气。
小孩一听到他车把手“叮铃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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