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忍?
她红润的俏脸,刷一下白得吓人。
“叔叔好大的道理,若真心为我们着想,倒不如劝劝你兄弟,搬离这个晦气地方,却说什么福祸相依,奴家又不是当家的男人,再说真遇到麻烦事,我们自会寻三郎帮忙,他才不像某人光说不练,灶膛的火快灭了,恕不奉陪...”
“娘子...”
潘金莲头也不回奔向厨房,武大唯唯诺诺想帮武松说话,可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武松蹙眉并没动怒,他帮武大紧了紧头巾,正色说道:“别管嫂嫂愿不愿听,兄长要谨记我刚才的叮嘱,武二不能让恩相久候,这就要走了,对了,三郎也要跟我去东京,家里的事兄长自己拿主意,你也是个裹头巾的男儿!”
“三郎也要去?那样最好,路上有個照应,哎呀,忘了喊他喝酒...”
();() “不必了,回来再喝。”
武大正想去拿酒,却被武松扬手打断,然后决然转身离去。
可他还没跨过门槛,后方就传来嫂嫂的挖苦。
“说什么打虎好汉,就去东京押送点货物,都要找三郎做伴当,也不过如此...”
武松听得一肚子火,却不想回身与之争吵,叫上杨长便直奔县衙。
知县的货物装了两驴车,他把这两年攒下的万两银子,隐藏在采购的土特产之中,并叫了两个家丁与武松同行,算上杨长与车夫共六人。
他们扮成贩货的商人,赶着驴车不动声色出了阳谷县。
武松嘱咐只走官道大路,天黑之前遇到客店就歇脚,避免晚上赶路及露宿荒野,路上不饮生水、不饮酒,行事老辣得让杨长服气。
冬天赶路走不快,两天才走了几十里。
夜里投在濮州范县陈家客店,武松与杨长守着行李轮流睡。
上半夜该武松休息,可他有心事睡不着,便坐到杨长身边,悠悠说道:“按这两日赶路速度,要近二十天才能到东京,咱们应该会在路上过年。”
“哥哥想家了?”
“我是怕夜长梦多,也确实担心兄长,他从小为人就老实,怕没我撑腰吃亏...”
“大哥就在家卖卖早点,能吃多大的亏?哥哥宽心睡吧。”
杨长寻思西门庆不在,武大必然能活得好好的,信心满满地安慰武松。
“也是...”
武松听劝闭目养神,嘴里却佯装不在意问道:“三郎,我看嫂嫂对你印象不错,是不是有什么哄女人的心得窍门?”
“啊?”
杨长听得一惊,心说哥哥被潘金莲勾引过,现在是怀疑我与她有染?旋即笑呵呵回应:“小弟才十八岁,哪里懂得哄女人?大嫂许是见我年纪小,而且还帮大哥出主意?”
“也对,你才十八...”
武松瞬间释然,喃喃说道:“那我先眯一会,等会醒了换你,呼...呼...”
听到身边鼾声响起,杨长暗自舒了一口气,心说自己若学西门庆勾搭小潘,武松会用拳头招呼自己么?
西门庆,你也得感谢我。
若不是小爷出现,你在不久也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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