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岁懒洋洋地探去手掌:帮个忙喽。
⑦()⑦[()”
似是没想过面前的人,会如此不要颜面,向他求助,江宴短暂愣住了。
待反应过来,他扯起嘴角,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幸灾乐祸道:“活该,等死吧。”
朝岁无奈地摇摇头:“可惜,看来我只有多去找五师兄要点法叶了,五师兄应该不忍心,看到我这个同门师弟被咒禁反噬而死吧。”
江宴笑意凝住,他长眸低敛,在刹那变得阴狠:“你别得寸进尺。”
朝岁放下衣袖,不以为然道:“我说什么了吗。”
()江宴阴沉沉看了他一眼。
远处走来的嬴辛,拖着沉甸甸的草药袋子,抬眸就看到塔门处的师叔,挽袖露出雪白手腕,在江宴面前晃来晃去,带着笑不知在说什么。
关系很好的样子。
江宴推开阻拦的手臂进了塔,朝岁挑眉,朝靠近的少年道:“你瞧,莫名其妙,听不得别人与哥哥关系好,你可别跟他学。”
嬴辛黑眸扫了眼他垂下的衣袖,一言不发,又朝远去的身影看去。
片刻,他眼神晦暗地追了上去。
江宴来到全面光秃秃,唯一留存了片月见草的塔层。
不知那两个土匪,是觉得月见草最不稀罕,还是知道给他留点东西,小黄花一朵都没动。
幸而一点没动,否则他要将他们变成肥料。
黄花在风中摇曳。
望着年幼时就遇见的草株,江宴心情终于好了些,他勾了勾唇,一如既往地开始用最好的灵泉浇花。
他的皮肤开始龟裂,丝丝裂缝溢出了血,江宴恍若未闻,哼着歌,做着自己最喜欢的事。
一阵脚步声响起,他没回头,少年声音却传了过来。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嬴辛立在后方,望着蹲身给小黄花松土的年轻男子,眼底没有任何情绪。
“江叶草师叔门庭前,没有种月见草,种的是江叶骅师尊最喜欢的太阳花。”
给月见草松土的身影一顿,嬴辛淡声道:“江叶草师叔,也不可能为了一株无关紧要的月见草,对师尊发脾气。”
哼着的曲调渐没,江宴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嘴角似乎颤了下,他因松土沾满泥泞的手指,僵硬地蜷了蜷。
江宴张了张嘴,染了血的唇想说点什么。
“可不能怪我,”
少年含笑的嗓音响起,“会相信这种东西,只能怪自己太蠢。”
江宴:“......”
这是他用串糖葫芦将人骗来时,说过的嘲讽话。
讨、厌、的、小、鬼。
报复心真强......
江宴望着只有他在意的小黄花,明白少年是来做什么的了。
怕他不肯乖乖去死,来杀人诛心,送他一程的。
他成功了,江宴心想。
江宴体内的妖力再也控制不住,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疼。
他身形摇摇欲坠,几乎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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