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最近在忙一个大案子,估计一年半载结束不了。
您出了院跟我住段时间?”
老太太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什么案子?”
丁舒桐含糊解释:“一桩经济案,牵扯的人太多,姐夫也焦头烂额着呢。
您就别关心这些了,顾好自己的身体就是帮大忙了。”
不知道是不是医院的味道太刺鼻,许默胸腔闷得慌,没听两句就折身去楼道透气。
—
夏竹跟冯珂聊完出来,病房里早没有许默的踪影。
丁舒桐招呼夏竹去找人,中途还不忘给夏竹使眼色,好似在说“赶紧去看看你的小竹马哪儿去了,别走丢了”
。
夏竹无奈地扯了下嘴角,钻出病房到处找人。
15层楼找了个遍都没发现人,结果在消防通道找到许默。
她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侧着身子扎进那道门,没走两步,一抬头就见许默立在转角的窗户下,指间捏着一根烟,没点燃。
楼道昏暗,他藏于光影处,身材被窗口斜照进来的光线切割成黄金比例,优势尽显。
背光而站,脸部阴沉得看不清情绪,他的眼睛却漆亮有神,略带诧异盯着凭空冒出的她。
夏竹看到人,骤然感觉心里缺失的那块被填满了,她上前两步,满腔疑惑:“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许默抬抬眼,神色闪过一丝恍惚,“出来透透气。”
夏竹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
索性丁舒桐见她久久未返,打了个电话过来催促她。
夏竹紧绷的心弦立马松了半拍,眉梢也染了半分轻快。
接通电话,夏竹低声交代:“找到人了,我们马上下楼。”
丁舒桐没说两句就挂了。
夏竹揣好手机,终于有借口:“小姨她们在楼下等我们。”
许默配合地点头,跟着夏竹走出楼道。
路过垃圾桶,他将那支没点燃的烟抛进去,夏竹摁完电梯下行键正巧碰到这幕,她眉眼微抬,下意识问:“你什么时候会抽烟了?”
()许默眉头微拧,似在思索,“13年。
()”
提到敏感数字,夏竹立马黯然失色,没了问下去的勇气。
许默反而坦荡解释:那两年压力大,忙着在纽约金融街扎根,天天熬夜班。
有天晚上心里燥得厉害,下楼转了圈,中途碰到一家中超,进去买了包万宝路。
结完账出来,我点燃抽了两口,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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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想法?”
“这玩意儿真是个好东西。”
“……”
—
为了照顾刚出院吃不了重口味的老太太,孟慷培选了一家广式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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