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舌灿莲花,江昼一脸冷淡地别过脑袋,准备跟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等季云琅闹腾。
反正他会自己哄自己,这小子从来不吃亏。
只是江昼刚偏过头,无意一垂眼,就瞥见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
他眼底闪过一抹异色,立刻一转攻势,将手臂绕到季云琅颈后,一副怀抱住他的姿态。
怪不得又不饿又能闭气,手上的锁灵链掉了。
他抱好季云琅,脑袋放在他肩膀,酝酿了一下,好像能说出话,惜字如金道:“冷了。”
季云琅垂眸,视线扫过他淌水的肌肤,□□,湿着身子坐在岸上吹风,不冷才怪。
“冷了跟我说什么,想让我心疼你?”
“嗯。”
季云琅冷嗤了一声,只抱着不够,又把他往上托了一下,让他两条腿都环到自己腰上。
“师尊好久没叫过我了,再叫一声。”
江昼很给面子地在心里叫了一声。
意料之中,什么也没等到,季云琅直接抱他出水,拿起一旁的狐裘裹上他,边向外走边说:“入冬了,出门记得披衣,你要是染了风寒发热,就天天去给我暖被窝,我不给你喂药。”
江昼没理他,心想,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
两人的身体和头发都湿,季云琅本来抱着他,半路又嫌狐裘太吸水,湿湿热热贴着身子难受,把江昼放下,让他赤脚踩雪里,牵着他往前走。
江昼缓步行在他身侧,多亏腕上那个链子掉了,他不再怕冷,脚心只传来轻微的凉意。
不然他现在要么忍着,要么只能厚着脸皮往季云琅身上挂,被他先嘲弄,再嫌弃,然后问上一句,两步路都要抱,师尊把自己当什么了?
这些年他的脸皮已经在徒弟的磨炼下厚成了十八层,季云琅动一下,他就知道接下来的二十下该怎么安排。
他一路观察着地面,快进季云琅房里时一顿,看到了门口隐在雪里的一点亮。
季云琅正要打开房门,江昼忽然攥住他后脑头发让他仰头,垂首吻了下去。
季云琅现在不高兴,对这种主动示好却来者不拒,收回开门的手,顺势抱住江昼的腰抵到墙上。
江昼双臂环过他的脖颈,指尖暗自凝聚起灵光,抬指一勾,无声将雪里断裂的银链握到手心,却不小心让微凉的尾端碰到了季云琅后颈。
季云琅察觉到什么,吻停下来。
江昼把他脑袋拉开,仰头靠在墙上,薄唇被亲得润,眼里也蕴了雾,轻喘着看他。
在季云琅忍不住想要再贴近时,头顶忽地传来一声响,下一瞬,檐边积雪哗啦啦落了他满头。
江昼顺势把断裂的银链挂到腕上,再用灵气补足,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甩甩腕上沾到的雪。
雪有一部分顺着衣领钻了进去,季云琅被冰得一颤,却不怒,随意拍了拍,把带着碎雪冰凉的手伸进江昼衣领里。
江昼也被冰得一颤。
雪被体温消融成水,湿乎乎的,跟着暖不热的手在他胸口乱掐。
“你可真黑心,”
季云琅说,“先假装跟我亲,然后趁我不备,再用雪砸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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