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走出自己住所,先没下山,就近寻了个干净的洞穴。
他瞥了眼自行跟上来的长剑,把乾坤袋往它剑柄上一挂,开始翻找衣服。
他现在这张皮连带着衣饰都不能用了,季云琅认识,五大派也认识,想大摇大摆行在仙洲,就要一起扒下来。
他拿出压在最底下的一套纯黑蝠纹劲衣,抚过袖口细密的绣纹,思绪回到数十年前。
也是这样的山洞,无边寒夜里,暖黄篝火前,那人笑意柔软,将做好的衣裳比到他身前。
“刚好还剩些料子,你小心着穿,再受伤我可不给你补了。”
在那样血腥脏臭的地方,她身上却总带着一股浅淡的香,像一阵春风将他绕了满怀,消去那些翻腾的杀意,只剩下几丝温柔和顺的依恋。
那张脸和火光一起模糊,江昼皱了皱眉,他只是脑子里在想篝火,怎么鼻间也萦绕上一股什么东西烧起来的味道?
随即他注意到飘进洞里的烟,带着几缕愤怒的灵气,狰狞而又凶悍地朝他扑来。
在烟雾接触到他的瞬间,黑剑嗡鸣一声,猛然化作一团黑雾包裹住他,将他身上的气息阻隔殆尽。
江昼移到山洞边向外看,只见不远处他的住所已经烧起通天的大火,滚滚浓烟中,一个红衣身影站在还没烧塌的屋顶,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昼暗骂了他一句,点完火就快跑,傻站着干嘛,也不怕熏死。
火势渐大,烟越飘越高,季云琅终于觉得熏了,嫌弃地环视过整座山,离开前又添了把无情火,一副要烧光整个山头的架势。
江昼收回视线,在山洞里不紧不慢地换衣服,心想,太任性。
把家烧了,以后回来住哪?
对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没有一点留恋,对和师尊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也没有一丝眷恋,就要烧,全烧光,不管院子里生机勃勃的灵草,也不管屋里给他做的那些精巧漂亮的玩具。
从小就这样,不懂事,惹人烦。
火烧过来了,江昼把换下的衣服丢进火里,从周身的黑雾中攥掉一团揉在掌心,接着对准自己的脸,生生将那副面皮吸附了下来。
仙人的脸俊雅清绝,不染纤尘,被他毫不留情地揉进黑雾,丢进了火里。
季云琅不是喜欢烧吗?火这么猛,什么都烧得干净,干脆把他最喜欢的这张皮也烧了。
伪装的面皮下是一张大相径庭的脸,面容凛然,眉眼狂放,双眸冷冽如寒星,蕴着从百年厮杀中淬炼出的血气。
季云琅看到了可能会讨厌死,江昼想。
他喜欢弄脏一个高坐云端的仙人,却最恨惹到一身污泥,看到自己这张脸,别说亲下去,怕是满脑子都会想着那些折磨过他的八方域人。
季云琅肯定再也不想亲他了。
想到这里,江昼后悔了,又走进火里,把那副面皮捡了回来。
好在黑雾比较顽固,还没烧透。
脸皮这种东西,不过是满足欲-望的工具,他戴了一百年,从前是因为别的人,后来是因为季云琅,究根结底也都是为了他自己。
他身上能让徒弟感兴趣的东西不多,季云琅喜欢他这张脸,他得留着。
火势越来越猛,汹涌的热浪一层压着一层,他想下山就只能从火里穿出去,多亏身上的黑雾,这些火烫不到他,只渡给他一层暖意,像是风雪中裹上的温热狐裘。
烧成这样,看来季云琅很生气,越生气,就证明越喜欢他。
人都是这样,离得近了烦,一分开就想。
随着他走过,木制的栅栏和满山的树都被烈火吞噬,窝里睡觉的鸟发出尖利的鸣叫,上山蹭灵气的小动物全被逼了出来,惊惧地向山下蹿逃。
江昼信步走在火里,余光瞥见一只松鼠,它刚惊慌地从树上摔下来,被重重火焰包围,急得乱跳。
他没什么动作,身上的黑雾却自行飘了一缕过去,缠住松鼠的尾巴把它拎出来,放到没有火的地方。
松鼠回过身,黑亮的眼珠感激地朝他望了一眼,随后跟着其他动物往山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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