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季云琅似乎不满足于只看着他,长臂一揽,将他抱到腿上,下颌抵在他肩头,“方凳冷硬,师尊换处坐。”
江昼一口饭没咽下去,差点呛到,堪堪扶住他的肩,心想换个地方更硬。
屋内暖,他此刻只穿了件薄衫,什么也遮不住,更别说还被季云琅一通动作弄得从肩头滑落半分,两条长腿赤裸在外,因着常年不见天光而显得苍白。
季云琅想握住他的手腕,江昼一放筷子,作势要起身,那只手就一转攻势,覆上了别处。
江昼一颤,季云琅已经吻上了他肩膀,一手将他揽紧,呼出的热气撩着他,“吃饱了?”
江昼瞥了他一眼,不出声,眼尾却因为他的动作而染上一丝红,呼吸也重了几分。
季云琅恶劣地勾起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脸,又落到他几乎忍不住要张开的唇上,哄道:“别忍着,师尊,叫出来。”
季云琅手轻,江昼被他弄得不上不下,那点念头也被挑了起来,抓住他的手,手臂搭在他肩上借力,反身要往他腿上跨。
季云琅腰上有伤还这么闹,那就只能……
季云琅知道他想做什么,手臂一紧,圈住他不让他动,“我还伤着呢,你浪什么?我就想听你叫,师尊。”
“……”
江昼再次希望自己可以舌灿莲花。
他想问问徒弟,不浪怎么叫呢,要让为师给你表演单口相声吗?
江昼叫不出来,只能靠在他怀里,在他颇高的技巧下张了唇,溢出极轻的喘,季云琅就附耳贴近了听。
最后应当给季云琅喘满意了,他把沾湿的手举到两人之间,捏起江昼的脸,左抹一下,右蹭一下,尽数弄了上去。
等江昼一皱起眉头,季云琅手上又放出点干净的灵光,边往他脸上拍边嘀咕:“又让你爽了,连句好话都不会说,每天吃了就睡,懒死了,我竟然还养着你,我怎么还没弄死你,嗯?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江昼:“……”
有病吧。
季云琅把他脸弄脏,又给他擦干净,掰过他的下巴要亲他,江昼顺势扶上他的肩,把自己转了过来。
这样一来就面对面坐在了季云琅腿上,季云琅不满地盯着他,在他腰上捏了一把,“都说了我还伤着,这么急着勾引我,伤口裂了怎么办?看我流血你就舒服了?”
江昼不搭话,静静看着他。
季云琅最烦他不理人,他越不理,季云琅话越多,把他从头骂到脚,再气冲冲凑上来亲他。
跟季云琅接吻时江昼最放松,这是唯一一个和他在一起不需要说话的场合。
他的手抚上季云琅的后脑,轻轻握住他的头发,手腕上那条断裂的银链露了出来。
锁灵链断了,他也该走了。
江昼其实不想走,他是个懒人,只喜欢窝在安逸的地方当废物。
仙洲的这处宅子小小四方天,他和季云琅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再住下去他就要彻底沉迷,把一切都忘光。
但是最近季云琅离开宅子的时间越来越长,回来时受的伤也越来越重,江昼早有预感,他安逸的废物生活过不了多久了。
他就要走了。
季云琅会气死的。
两人正亲吻,气氛尚且算得上温柔平和,江昼手顺着滑过他脖颈、胸膛,到了侧腰,马上要碰到他的伤时,季云琅一下抓住他的手,微微移开唇,“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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