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远皱眉,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
封诣寻说:“当初顾家订婚宴时,你就试探她,你知道她失忆了。”
那天,他说迟觅酒量很好。
或许还编了个根本没发生过的事情。
可迟觅没有反驳,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天远也回想了一番,“我……我不确定……”
完全没有临床试验,他根本不能肯定,情况如何。
封诣寻花了几天时间,将该查的都查得差不多了。
“药是你做的。”
他是在陈述,并非疑问。
林天远探寻地看了看他,瞳孔微微颤抖着。
他并不是完全不害怕。
可心中的不服输,已让他走到这一步。
倒不如,一条路走到底。
林天远咬了咬牙,说道:“我只是帮了她一把,你知道的,她过得,不快乐。”
不快乐……
这三个字,还真是刺耳。
与他在一起的这几年,她真的,那么不快乐吗?
封诣寻轻嗤一声,“所以你就让她冒着丧命的风险?”
这不是理由,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用这种理由,来伤害觅觅。
她快乐不快乐,也不是他一介边缘人说了算。
林天远说:“是药,总有风险,封总,你比我更清楚,她一点也不快乐。”
如此强调之下,他自己,似乎也逐渐相信了某种自己编织出来的幻觉。
他的声音,逐渐拔高。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重新开始。”
“我已经,退让够多了。”
“我才是,先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人!”
“你只是,恰好有个厉害的出身罢了!”
诸多回忆,翻江倒海般袭来。
十九岁时的林天远,又挨了父亲的一顿批评。
在林伟业眼里,自己有个不成器的儿子。
痴迷于所谓的蘑菇、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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