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并肩走着,和她探讨:“礼节、地位、健康,孰轻孰重,只凭一句‘都重要’,如何得出最终的好坏评定?这都是问题。”
他露出思索的神情。
而莲心已经惊呆了。
古代就有社交量化指标了?
——到底是她对宋朝认识太浅薄,还是辛三郎思想太前?
她脱口而出:“你这不就是把人的喜恶分为各个因素算百分比吗?说来你这样挑战礼教真的好吗?辛叔父不会火吗?”
她实在没憋住疑惑。
辛三郎这番话属实颠覆她对古人礼仪的认知。
说好的封建礼教呢?
百分比?
辛三郎闻言若有所思:“虞小娘子所言新奇,倒是有理。”
至于莲心的后一个问题,倒是很好回答。
他洒然一摊手,“学者先会疑2,这没什么。”
“何况,礼教并不一定全然对人有益。
比如在家中,你就不必太过客气拘束。
父亲本身也不是大宋”
辛三郎似乎想说什么,但略一停顿,后面的话也就化入空气中了。
他略抿唇,微一笑,不再提。
莲心关注点不在那个。
她侧头看着和她并肩行走的辛三郎,试探着道:“你说要不那么客气,可你还在叫我‘虞小娘子’呀”
辛三郎微垂下眼。
莲心忍不住视线粘在他的侧脸上。
古人早熟。
有时,因为他的镇静自持,她常忽略了他的年纪。
他应当也只有十五,身姿宛如春日柳,面上尚存少年的痕迹,莞尔一笑时,颊边一派雪白柔软。
他是笑了,对吧?
莲心有点气,拽他的袖子:“哎呀,三郎君,叫我名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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