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拉来了,人也已经拉完了。
这个姓徐的老农,看着众脸懵逼的这些外乡人,就有那么点微微的尴尬。
刚才为了拉人头,什么仗义话都说出口了,说要到家里坐坐,甚至还说要拿出一壶老酒来待客。
可是现在么……
什么档次,也配喝我家的酒?
现在的淳化县人,别说面对周边县的这些老百姓,就算对上皇城来的,也有一股莫名的自信。
哼!
要不是我们秦大人的灌溉法,你们怕是都吃不饱饭呢,牛什么?
因此,徐老头这会儿既然已经掏空了这几个外乡人,就开始犯了小小的狡狯,可不想再浪费一壶酒了。
然而话已经出口,不应付一下倒也说不过去。
毕竟,这几个外乡人挺不懂事的样子,还眼巴巴望着他,说不定还真在等着喝酒呢。
想得美!
徐老头眼珠子一转,先将人让进院子里,排排坐,然后到了后厨,很熟练地用管道里的沼气点燃火苗,烧了一壶开水。
嘿嘿!
今天这沼气,格外旺盛!
外乡人肚子里挺有货啊!
徐老头高兴起来,平常可以算作奢侈的行为,今天也可以大气一回,可谓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喝了这壶水,也就该打他们走人了,还真想喝酒不成?我是不是还得给你们弄点猪头肉来啊?你咋不上天呢!
堀部弥兵卫当然不是为了喝酒来的,所以是水是酒倒无所谓,刚落座没多一会儿,便套近乎似的问道:“老哥怎么称呼?”
“哦,我姓徐。”
徐老头盘算着怎么撵人的事儿,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这个厕所,也是贵县县太爷秦枫的手笔?”
堀部弥兵卫开始切入正题。
他可是亲自体验过。
这个厕所,果然不凡!
外面看上去,只是小小的一间石屋子,但里面居然另有乾坤,还真的跟这老农说的那样,又是香料,又是厕筹,甚至那厕筹都打磨得光滑干净,跟堀部弥兵卫认知里的那种污秽之物,截然不同。
太讲究了!
堀部弥兵卫再一次被深深震撼了。
这厕筹,是最不起眼,也最不上台面的东西啊,专门是用来方便之后拭秽的,木制或者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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