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琝红着眼将人一脚踹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眼看着拦不住,下人眼一闭心一横。
“公子,您甭去了,去了也没用,相爷已收了东宫送来的请帖,明日您是要跟着相爷同去东宫观礼的,谢小姐嫁入东宫,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啊!”
“砰”
的一声,萧琝一拳砸在了一旁的墙头上,死死回头瞪着他。
“你说什么?”
“那请帖上落的是太子与太子妃的名讳,那便是谢小姐亲自送来给您的,今晚您再等也等不来人呐,谢小姐她……”
早就不要你了。
下人一句话没说完,萧琝忽然觉得气血翻涌,喉咙涌上一股腥甜,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又晕了过去。
临月楼上的身影终于心情甚好地放下了酒盏。
“走吧。”
“您不等谢小姐了?”
江臻看着萧琝被一封请帖气晕了过去,顿时嘴角抽搐。
“孤早就知道她不会来的。”
“那您还来这吹风?”
江臻的声音忍不住拔高。
“你不觉得欣赏一下萧公子的狼狈,也值当吹这两个时辰的风么?”
顾长泽的声音带着几分愉悦,临月楼外的长街也处处张灯结彩,触目鲜红喜庆,他一步步拾级而下。
三月初七,东宫娶妻。
皇家娶亲一向是自卯时前就开始忙碌的,顾长泽作为储君,这日要先去祭祖拜宗庙,再到正大门前迎太子妃。
是以他寅时二刻就起身了。
大红的喜袍着在身上,将他身上往日的温润雅致压去了些,丰神俊朗,琼姿皎皎,今日的顾长泽剥开了疏离温润的外表,如冲破了暗色的美玉,通身只见意气风。
卯时起,大臣与皇亲都已齐聚正殿前,储君随着皇帝入内祭拜,臣子们随在外面等候。
宫外的一切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太子大婚,娶的又是忠臣之后,谢王府没有长辈主持,洐帝以示天恩,便与太后商议了由大长公主入谢王府操持一切。
谢瑶辰时就被下人们喊起,伺候着香汤沐浴,她足足在水中泡了一个时辰,直到白皙的肌肤泡得有些泛红,才被几个奴婢小心地扶着走了出来。
之后是细致的更衣,梳。
太子妃的喜服繁琐,伺候的丫鬟也小心,一身衣裳足足穿了小半个时辰,才算穿戴妥当。
才沐浴罢,谢瑶姝丽无双的小脸上还有几分熏红,大红的喜服着在身上,三千青丝披散在身后,纵然未染脂粉,也是足够美艳的。
全服婆婆自镜中观着这张芙蓉面,小心地拢起她的秀,一边笑着开口。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齐眉
……”
沾了清水的木梳将秀轻巧地拢起,全福婆婆笑着弯身道。
“太子妃娘娘是有福之人,臣妇在此先祝娘娘大喜。”
“恭贺太子妃娘娘大喜。”
院中伺候的下人跟着齐声开口,谢瑶听着这喜悦的话,一时脸上红晕更甚,弯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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