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臻咬着唇本原本有些忿忿,听谢妙瑛这般说,便急急问:“阿姊这般说来,这宁离可是仿画?”
孟老太太神色已然沉了下去,谢妙瑛罕见的没有出言,徐老的技法实在罕见,且早就避世已久,坊间不乏倒卖和仿制徐老的丹青,丹青技法重在创新,私下里拿大家的丹青临摹谁都有过,可若是拿临摹的丹青作为寿礼,谢妙瑛觉得这女子颇为投机取巧了。
“妙瑛不才,家师正是徐老先生门下行二弟子,徐老先生乃是妙瑛师祖。”
宁离眸中划过一丝诧异,随即有些似笑非笑。
“宁离投机取巧惯了,此事让妙瑛见笑了。”
,岑氏头昏脑胀,她知道宁离向来喜欢投机取巧,耍小聪明,没想到之前的跪祠堂和打手板根本没让她长记性,如今还敢重蹈覆辙。
宁离蹙起了眉头,想插嘴解释时,余嬷嬷进来通报:“郎君过来了。”
说话间孟岁檀进了屋,一袭靛蓝圆领襕衫,风姿皎然,风尘仆仆的模样俨然是刚刚下值,看见满屋子的人气愤凝肃,又见宁离垂着头坐在一边不自觉拧起了眉头。
孟令臻拱火:“兄长来的正好,你快来瞧瞧,宁离竟拿了仿画来给祖母。”
“徐老这般风骨峭峻,幸而今日被谢阿姊给看出来了,不然被这样一个小女郎玷污了名声,传出去我们孟氏门楣的清誉还如何维持。”
谢妙瑛闻言不免露出轻蔑之色,轻掩着袖子垂眸,原以为被孟岁檀放在心头的表妹是怎样的人物,如此看来,就是个装腔作势、愚不可及的女子。
岑氏暗自气恼,痛骂孟祭酒,都是他干的好事干的好事,好心把这祸害叫回家来,可瞧见了,分明就是个小白眼狼,丝毫不顾念孟府养育之情,耍的小聪明颇有手段。
莫不是想借着徐老的名声,谋求名誉,今日是试探,若是没人瞧得出日后岂不是愈猖狂,岑氏忿忿斥语,深觉宁离就是个祸患。
宁离面对千夫所指,觉得有些荒唐,准备开口解释,孟岁檀却蹙眉睨了孟令臻一眼,呵斥:“行了,越的不积口德了,都是一家人,这般摆弄口舌是非,还有没有规矩了。”
孟岁檀的斥责直指孟令臻,他方才在门口自然是听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些头胀,他眼里自来容不得沙子,处理这种事倒算得上刚阿不正,孟令臻脸色一白,万没想到兄长会把矛头对准她。
“本来就是宁离做的不对,还不许说了。”
,孟令臻有些不情愿,仗着祖母和母亲在顶撞了孟岁檀一句。
“孟令臻。”
,孟岁檀警告性的看着她。
“臻儿心直口快,你这是做甚,谢娘子还在,倒是摆起脸色来了,为着一个外人,有必要吗?”
,岑氏忍不住呛道,在外人面前不给自家人脸面这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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