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张言告诉轻寒,没人来找,那几个人被好好修理了一番,放回去了。
张言笑着说那家人还真是世上少见的人家,为了一个馒头互相撕打谩骂,好不热闹。
甚至不惜互翻老账,互相指责,那一家人的作为连看守都看不过眼,如今放了回去,家里唯一的两亩地也被卖了救他们,二媳妇早卷着家里值钱的东西跑路了,当初他们叫了同族亲戚家的小子帮忙,如今人家也打上门,要他们赔偿损失。
如今可谓是屋露偏逢连夜雨。
最可笑的是那家的老婆子还在咒骂三儿媳,说是那就是个扫把星。
张言只用了一句话总结:“老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是不知道这家人的秉性,光看他们眼下的凄惨,怕是有不少人同情他们呢。”
轻寒一笑,深有同感。
一出正月,天气逐渐热起来,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
到了如今,三月三虽不是什么大节,但全家人沐浴更衣,小女儿家门出门赏景也是要的。
于是,轻寒和不散带着木兰、槐花去看杏花,看完杏花去吃老字号的饭菜,然后又去听戏,一直到傍晚才尽兴而归。
几人一进大门,管家福伯就迎上来。
“大少爷,今儿可是尽兴了?”
“福伯,这是有事?”
“哎呦,还是大少爷,老爷书房里等着您呢。”
轻寒脚步一拐说:“不散,去给母亲回一声。”
轻寒随着福伯往老爷院子里走。
“福伯,今儿来人了?”
“大少爷,今儿王家来人了。”
“王家,就那个王家。”
“没错,就那个王家,今儿是来赔罪的。”
“哦。”
轻寒走进老爷的书房,老爷坐在书桌后,低头看着桌上的一幅画,轻寒上前站在父亲身边。
“父亲。”
“嗯,无觅回来了。”
“父亲今儿怎么想起这幅画了?”
“南城外的杏花开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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