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一直在接受这些细碎的信息,大脑功能过载,所以他总要多一些时间反应一会儿。
“我很抱歉。”
他的手局促地摆在梁津胸口。
“她去世以后,我给你写了一封信,想约你见一面,把那个挂件还给你。”
蒋云表情错愕:“我……没收到过任何来信。”
“我收到了你的信,”
梁津不确定道,“你说,挂件你不要了,随我怎么处置。”
“隔了几天,你又写了一封新的,说你改变主意了,叫我将挂件放到保卫室。”
蒋云眼底一片迷茫:“不……”
“我按照你说的做了,结果我折返回去,看到它被扔在保安室附近的绿化带里。”
蒋云拼命摇了摇头,辩驳道:“我没这么做过。”
“我想也是。”
梁津笑道。
这抹笑容落到蒋云眼中,不像是一种信赖的体现,反而有些“以你的智商确实做不来这事”
的嘲讽意味。
“你是不是误会了很久?”
蒋云突然问道。
“还好。”
梁津仰头看他:“区区七年。”
蒋云:“……”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重新启动,闪了闪代表一切正常的绿灯后,颜色变回原来的待机红色。
眼皮耷拉下来,在蒋云合眼之前,四根手指将他上下眼睑撑开。
“在沙发上睡容易着凉,去床上。”
蒋云:“不要,我就喜欢睡沙发。”
说完,他随手扯过身边的衣服,团成枕头的形状压在脸颊下。
衣服的布料没有想象中那么柔软,蒋云埋进去吸了一口,是冻得邦邦硬的橙子和木头交融的味道。
很熟悉。
离开客厅的人去而复返,蒋云身上一沉,一条厚重的毛毯严严实实地把他包裹起来,反手一摸,是兔毛的手感。
等了一会儿,那个人没走,他的困意也没那么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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