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忘记这段记忆,会不会不一样?
两个同样缺失了许多的小孩走到一起,大概是可以组成一个圆满形状的吧,蒋云想。
“你当时就喜欢上我了吗?”
他语气中夹杂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迫切。
梁津用鼻子蹭了蹭他的,无奈道:“阿云,那个时候我们才十四岁。”
“当时不觉得这种情感叫‘喜欢’,甚至误把它当作朋友之间的独占欲,”
梁津放在他腰上的手慢慢转移到大腿根部,“魏疏,是叫这个名字吗?你们玩得很要好。”
“有一次送信,无意间看到你们从校门口走出来,因为承诺过只做笔友,不见面,我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没让你发现。”
那股酸胀的感觉愈发强烈,尤其在梁津说完那句“没让你发现”
之后。
蒋云哑然地张开嘴,想告诉梁津,与他而言他也是非比寻常的存在,但思考片刻,又觉得这句话说得太迟。
梁津:“做题走神的时候会想,为什么我不能成为那个正大光明的朋友,和你一起肩搭着肩说说笑笑?但每次收到你的回信,我也很开心……至少阿云需要我帮他解数学压轴题。”
“你真是,”
蒋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便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他从小到大脸几乎没大变过,就像网上说的那样“等比例长大”
。
所以……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一世,梁津第一眼就认出他了。
被珍视的朋友忘记是不是很痛苦?
尤其那个朋友,还把他当作潜在的敌人看待。
“现在没有数学题要解,”
梁津笑了一声,说,“你还需要我吗?”
“或者,你喜欢我吗?”
他这个问法着实有些倒反天罡。
吻接过了,床也上过了,该干的、不该干的,全都做了个遍。
然后梁津问他,喜不喜欢自己。
这简直和问一年级小朋友一加一等于几一样没什么挑战性。
正要开口,骨节分明的手指须臾盖住蒋云的嘴唇,“喜欢”
二字因为这个动作被迫变调,扭曲成了一声仓促的语气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似在梁津脸上看到了逃避的神色。
他在逃避什么?
“不用说了,阿云,喜不喜欢都没关系。”
梁津握住他的小腿肚,将他往自己这边一带。
距离猝不及防拉近,蒋云看着梁津紧抿的唇线,一手撑着岛台,另一只手抚过他的颈侧。
他吻得很深,分开时甚至牵出几缕透明的丝线。
蒋云手指在梁津耳边打着转,不确定地问道:“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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