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然不愿,不让他进去便是了。”
徐流深袖袍寂寂随风。
“本宫只管给他收拾烂摊子。”
他道,“他想做什么,也不是一两句话能拦得住,由着便是。”
老妪愣了愣,又劝说:“风大,世子先回去?站久了怕要咳嗽。”
“他胆大。”
徐流深有一点想笑,又很无力,伸手遮住眼睛:“本宫没那么大胆。”
谈善顺利地进了勾栏院。
“爷有钱,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区区一个妓女,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谈善一进门被震得耳朵发聋,一把拦住了要往下挥的铁掌。
靠。
有点疼。
谈善呲牙咧嘴一会儿,怀疑胳膊淤青了。
“多管闲事。”
对方勃然大怒,嚷嚷,“你知道我是谁吗!”
谈善敷衍:“是是是,你是姜王。”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他说出来眼皮没眨一下,撒酒疯的人心里打鼓,骂了句“神经病”
,生怕沾染上什么,拂袖而去。
“大人要什么?”
衣着暴露趴在算盘上的舞女托了下巴冲他盈盈笑,柔荑往后一指,“这儿有美人,好酒,要什么有什么。”
谈善揉着胳膊:“我找思梨花。”
舞女打哈欠的动作一顿,上下打量他:“那公子来迟一步,今日就算是王上来了,思梨花怕是都不会陪,他自有他的情郎。”
谈善“嗯”
了声,似真似假:“他也是我情郎,离得近些,看一看就好。
我攒了多日的银两,哪怕隔着一道窗,瞧个背影,听听他开口说话也是好极。”
舞女妖娆一笑:“当真如此?公子真是大度。
难不成等他与人在床榻上颠鸾倒凤,公子也愿在床底下听个响?”
谈善说:“他欢心,我自然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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