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且攀不上的交情,她怎么可能攀上?不难看出,她在扯谎。
至于为什么要对他撒谎应礼陷入沉思,脑中闪过昨日家宴上的种种行为,恍然大悟。
她在害怕失去他。
所以拼命营造对他有用的假象,以期得到他的原谅。
只可惜,她悔悟得太晚了。
抬眼,发现闻丹歌果然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应礼牵唇一笑,又借茶杯掩盖。
闻丹歌: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不确定,再看看。
半柱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可在丰蝉这种忙着伸张正义的热血少年眼里,简直比一千年都要长。
他有些坐不住,朝闻丹歌放狠话:“人若是没来,或者来的不是莫宗主,你当如何?”
还没等闻丹歌开口,应礼先重重放下茶盏,训斥他:“丰蝉!
不得无礼。”
丰蝉:“就是因为您太心善,这些人才敢为非作歹!”
他就看不惯这些仗着少宗主仁慈得寸进尺的无耻之徒!
闻丹歌抬手打断他们:“没有单方面下注的。
你问我当如何?如果人来了,且来的就是莫惊春,你当如何?”
应礼皱眉,直觉这件事脱离了他的掌控,刚要制止,丰蝉抢在他之前开口:“若来的是莫宗主,我就把本命剑摔了,从此不做剑修!”
闻丹歌不赞同道:“你太轻率了。
我不要你的本命剑,如果我是对的,你就把《七十二剑谱》抄一遍。”
《七十二剑谱》是剑修弟子的开蒙读物,因为过于简单,第二年丰蝉就把它压箱底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提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不过抄书有什么难的?丰蝉当即应下,轮到他提条件时却犯了难。
应礼轻咳一声,欲把主动权拿回来,却又被闻丹歌捷足先登。
“如果莫惊春没来,我就摔了本命剑,从此不做剑修。”
丰蝉倒吸一口冷气:“你还说我轻率?你不也一样?”
闻丹歌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
她敢说,是因为她有底气。
他敢说,是因为他有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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