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刈思虑一瞬,看看左右神色,最终敲着桌子道,“此计听来可行,三日之内,若见成效,本殿先记你一功。”
此事商议罢,众人便散去了。
也在这时,秦刈才在殿内捏着眉头显示出思虑重重的样子。
此役实在进退不得,哪怕粮草筹集到了,也有诸多不宜,内忧外患。
“秦国那边,最近李相邦在朝堂上的局势如何?”
秦刈突然出声问道。
一直静立无声守在身后的楚闻低声回道,“李相邦传消息称,秦王对我们的势力打压愈重,完全不顾战事紧急,怕是,怕是被逼至绝境不管不顾了。”
秦刈沉吟一瞬,道,“传消息回去,让暗卫营的人想办法除掉韩国丈。”
韩国丈,即韩王后的父亲,掌有兵马五万的秦国将军。
“是。”
秦刈遮着面叹口气,听到楚闻低声问,“殿下,是否要趁此机会,除掉郑妃?”
郑妃?
是了,郑妃死了,这世上又一个可能揭穿他身份的人才会消失。
是以秦王冷落郑妃,韩王后逼迫郑妃,秦刈都装作不知道,对派遣来求助的郑姑也并不召见。
本就是想借秦王的手除掉她,又怎么会伸出援助之手呢?至于郑妃死后,秦郑两国的同盟关系也无需担忧。
要知道,是秦王逼迫郑妃而死。
自己作为被秦王多年前挑选出来送去大周的质子,作为被秦王杀害母妃的儿子,郑国会因为此事不信任秦王,但却不会不信任秦刈,更不会解除同盟。
因为秦王已然老了,而下一任上位的可是太子秦刈。
只是秦刈没想到郑妃还能活到现在,真是高估了秦王的胆子与韩王后的手段。
秦刈正在闭目沉思,阿征却匆匆进来禀告道,“殿下,白女郎出事了。”
见殿下疑惑,阿征赶忙补充道,“白女郎便是秦国来的那两位女郎之一。”
于是秦刈这才想起来,不耐烦道,“说清楚。”
“两位女郎去温女郎殿中做客,不知怎么,白女郎吃了案几上的点心就开始腹痛不止,已经请了医师去看了。”
秦刈听完后立时起身,怎么还扯到温姬了?
朝云殿偏殿。
医师婢女们来来往往的,夏婴的哭声微弱地响在耳边,温云裳站在床榻旁,在心里轻声问,“你觉得是谁?”
阿温也和她一样迷惑不解,“不该呀,这是想要你的命啊。”
背后传来略重的脚步声,温云裳回过头,便看到太子刈焦急的神色,明明平日里是那样一个高傲而显得冷漠的人。
秦刈握住温云裳的肩,上下打量一顿,才松口气。
来的路上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