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栀是一点都不怕,因为她动手以前就把所有的后果都考虑到了,而且她也不是盲目动手,而是有计划地行动。
哪怕这件事闹大了,他们也联想不到她的头上。
府衙也不会查到他们身上。
“我没事。”
宋天才摆摆手,故作坚强道,不愿意被叶千栀给比下去。
等三人回到客栈后,宋天才终于松了口气,等他不再惦记先前发生的事情,他才发现这次叶千栀带他们去打闷棍进行得太过于顺利,叶千栀的表现也让他深深地怀疑叶千栀对那个人很了解。
何止是了解啊,简直是了如指掌。
而此时刚刚做了坏事回到客栈的叶千栀,还没有来得及去洗手就被宋宴淮堵在了厨房门口。
见到来人是宋宴淮,叶千栀讪笑一声,跟他打招呼:“你不是去跟金香阁的掌柜叙旧么?怎么这么早回来?”
“刚刚看了一出好戏,戏落幕了,观众自然散场了。”
宋宴淮这话给了叶千栀一种话里有话的感觉,她对宋宴淮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看着乖巧极了。
宋宴淮走到她身边,突然弯腰,那张俊脸在叶千栀眼前蓦然放大。
“你喝茶了?”
虽是疑问句,但是宋宴淮的语气却很笃定:“你不是不喜欢喝茶吗?家里的茶你碰都不碰,怎么来了州府,你倒是主动喝茶了?”
“这里的茶有何不同?”
“外面的茶比家里的茶香啊!”
叶千栀胡诌道:“就像小朋友都觉得自己家的饭菜不好吃,都喜欢邻居家的饭菜。”
宋宴淮靠叶千栀太近了,近得叶千栀能听到宋宴淮的呼吸声。
他们两个人也不是没有靠这么近的时候,想想半个月前他们被宋婆子套路住一间房的时候,她能面不改色面对宋宴淮,还能坦然地跟他躺在一张榻上,可今晚是怎么了,她的心跳动得好快,像是要从胸腔里跃出来一样。
“你身上还有脂粉香味。”
宋宴淮嗅了嗅,肯定道。
他的鼻子是狗鼻子吗?她不过是在花街上走了一圈而已,连花楼都没进去,身上就算沾染了胭脂香味,那也应该很淡吧?
叶千栀下意识地抬手闻了闻,没有闻到一丝丝的香味。
稍稍抬头就对上宋宴淮那双含笑的眸子,叶千栀立刻反应了过来,不客气地推了推宋宴淮,把他推得远一些后,叶千栀这才跳脚道:“你诈我?”
“没炸你,我今晚看到你了。”
宋宴淮顺着她的力道站直了身子:“我就说你前段时间对州府境内做肥皂的人突然感兴趣,肯定事出有因。”
宋宴淮当初帮她写信问金香阁的掌柜,从他这里得了非常详细和精准的信息,那时候他还以为叶千栀是生意上需要,所以才想着了解,可现在看来,叶千栀先前做了那么多的功课,是为了今晚的闷棍行动。
“先撩者贱,他们不主动来招惹我,我又怎么会回礼?”
叶千栀理所当然道:“我这不过是以牙还牙!”
“我没说你这个行为不好。”
宋宴淮轻声道:“你对这里不熟悉,贸然动手,隐患挺大。”
“这你不用担心,我敢对他动手,自然是调查清楚了,才决定动手的。”
她又不是没脑子的人,做什么事情以前,自然会把退路给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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