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很少这样。
二十年的夫妻生活虽难免磕磕绊绊,但孟清澜每次都不会生气太久,毕竟云朝尘会哄她,她小脾气理顺了也就过了。
妈妈是爸爸心尖尖上的人,他们怎么会有心结呢。
云瓷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
孟清澜注意到女儿的目光,给她剥了一只油爆河虾,将情绪渐渐收起。
她如往常般随意问了问丈夫工作上的事,“跟华悦府合作建设的新酒店流程走得怎么样了?”
云朝尘回:“还在审批阶段。”
“还没批下来?”
孟清澜剥虾的动作稍顿,很快又继续,虾仁最终放到云瓷碗里,“上个月你也这么说,哪个环节遇到麻烦了?”
“这种流程一般都比较繁琐嘛,材料都需要交好几趟,”
云朝尘倒是不急,“况且这次和华悦府联手,项目规模大,多磨一会儿正常。”
孟清澜点点头,不再追问。
云朝尘望着桌对面的妻子,神色放缓开口,“等忙完这段时间,我陪你回趟伦敦吧?算起来很久没去看看爸妈了。”
孟清澜抬眼,并不抱什么期待,“你总这么说。
忙完是什么时候?最早也要夏天了。”
云朝尘温声,“夏天刚好,葭葭放暑假,我们一家人都过去。”
孟清澜似有若无一声嗯,“到时候看吧。”
晚上,云瓷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的房间还和从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衣帽间又多了一排衣服,应该是妈妈平日里遇到觉得适合她的,都买了回来。
云瓷断断续续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摸了摸肚子,还未消散的饱胀感让她有一种幸福的烦恼。
她晚上一般吃得少,可今天是妈妈做的菜,妈妈还给她剥了那么多的虾,她第一次说自己吃不下的时候被妈妈驳了回来,说她需要补补营养,然后又给她盛了半碗米饭。
想到妈妈,云瓷微微叹气。
总是这样,对于妈妈觉得她需要的东西,她没有哪一次拒绝成功,久而久之自己也得过且过,没去较真。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总觉得爸妈之间唉,算了,夫妻之间有点小摩擦很正常,还是别瞎操心了。
将繁乱的思绪抛到脑后,云瓷关了灯,钻进被窝。
一夜好眠。
春节前的日子是惬意的,爸妈白天不在家,云瓷悠哉悠哉享受假期的大把时光,早上睡到自然醒,三餐有阿姨变着花样儿做,她偶尔出去和初高中同学聚聚,大部分时间宅在家里,追追剧看看书。
不过她心里还是一直想着个事儿。
蒋屿渡生日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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