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岫白仰望着他,把沾着血污的手蹭了蹭,才放进他手里,“不,是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课本上的诗句,白是随便凑的。”
林涧莞尔“好吧。”
他手一用力,把谢岫白从地上拉了起来。
谢岫白闷哼一声,摇晃了一下才站稳。
林涧停下脚步“你能自己走吗”
谢岫白脸不易察觉的红,尽管他都不知道自己脸为什么会红,受伤了让人扶一把不是很正常的吗
“嗯”
林涧久久等不到回答,转头了他一眼,疑惑地发出一个鼻音。
谢岫白闷不吭声,往他身上一靠,身体力行地表达出他走不动。
他低下去的脸越发的红。
林涧不习惯和人亲近,被他这一靠,略微有点吃惊,到谢岫白脸色,眼底闪过一抹细微的笑意,转回头去,没说什么。
十四岁。
还是个小孩子啊。
习惯被人当疯狗的谢岫白浑然不知自己在林涧眼里成了孩子,就这样哼哼唧唧,一路赖着林涧上了车。
刚坐下,他又假装伤口疼没力气,扣不上安全带。
林涧从身前探身过去,把安全带扣好,眸光清澈,揉了揉他头发,语带笑意“还有什么要我帮忙吗”
谢岫白“”
到了住处,林涧把谢岫白带到了客厅。
李干逸十二万个不放心,不敢留林涧和这个浑身是血,眼神跟野兽一样的小崽子单独相处。
见打扫房间的人还没走,他随手拉住一个,让对方去叫医生过来。
谢岫白坐在新收拾出来的沙发上,好奇地打量四周“林哥哥,这是你家吗”
好新,像是没住过人。
林涧“算吧。”
谢岫白“嗯”
林涧简略地解释“刚搬来,以后大概就住在这里了。”
“原来是这样。”
谢岫白恍然大悟。
医生很快到来,剪开谢岫白自己胡乱包扎的伤口,立刻皱起眉,拿出干净的纱布和药,仔细地处理起来。
酒精消毒和割肉差不多,谢岫白常年跟人打架,受伤是家常便饭,真被割肉也不是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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