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他十年,我比谁都清楚,该怎么平息他的怒火,不让氛围变得更糟糕。
而我这个防御和戒备十足的姿势,让薄宴时眼底纷飞的怒火,化成了一片冰凉的讥诮。
“不准去。”
他语调凉淡,性感的喉结在冷白的皮肤下一个上下。
“你现在的身体更重要。”
我感受到了来自薄宴时身上,久违了的对我的关心。
大概是中他的毒太深,我竟然从他的霸道中品出了一丝丝甜意。
“其实你完全不必表现的这样好。”
我捏了捏手心,对他扯了个假笑。
“我们虽然还没离婚,但关系这么差,一些责任差不多点到即止就行了。”
“你在抗议我捡到街边晕倒的你?”
眼看他刚平息下的怒气又有了飙升的迹象,我赶忙解释。
“我的意思是不用对我那么好,不然你的盈盈会误会我们的关系,到时候解释起来更麻烦。”
他气笑了,潭底氤氲着一层薄薄的冷光,“......多管闲事!”
“你不要我管你的事,那我的事轮得到你管?”
我被怼的语塞。
反正他堵在床边,我哪里也不能去,索性拉高被子当鸵鸟,准备装睡,看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呼吸间都是他熟悉的清冽味道,虽然我下定决心离开,但不能否认薄宴时带给我的安全感。
按说在发病后,按照惯例我会失眠。
可是闻着这股熟悉的味道,我装着装着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自己窝入一个温暖的港湾,那个港湾依稀还在问,“为什么来仙陀山?”
人在清醒的时候,总是身披重重铠甲,保护脆弱的自尊。
可一旦入梦,压抑在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情感,总是寻到一个缝隙就迫不及待要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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