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顽皮。
老师们都对他又爱又恨,经常联系在学校旁菜场承包档口的宋嘉莉,要她一定好好地培养他。
宋嘉莉那会还没生病,精神头十足。
她平日里风风火火、起早贪黑干着活,还得分出精力管两个孩子,脾气暴烈。
所以,又一次接到老师的电话、得知他在学校翘了课打篮球,她有点恼怒地骂了纪灼一小顿,罚他自己跑回家。
纪灼浑然没当回事,笑眯眯地跟老师道了别,自得其乐地往菜场走;绕过头顶的大棚时,他却忽然注意到了一个穿着一中校服、浑身脏污,孤零零站在杀禽摊面前的小少年。
“哎,同学!”
纪灼顿了顿,还是忍不住上前,轻轻拍了下小男孩的肩膀,“你身上怎么回事,还……”
少年抬起眼。
他的丝长长的,是绸缎般的纯黑,略微凌乱地搭在眉眼上,显得那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格外苍白。
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像是个漂亮却没生命的瓷娃娃。
美得摄人心魄。
纪灼没忍住,瞪圆了眼睛:“……还、还好吗?”
十三四岁的小男生正是春心荡漾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天天偷偷早恋,纪灼却从未喜欢过什么小女孩。
他本以为自己是修无情道的大侠,此刻却忍不住咧出小虎牙,面红耳赤地开口:
“你叫什么名啊?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没人欺负你吧?哦……那什么,我都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是一班的,我叫纪灼!”
听到最后的名字,那如雕塑一般站在原地的少年才终于眨了眨眼,重复道:“纪灼?”
“嗯,灼热的灼!”
得到这个回复,那少年又不说话了。
纪灼舔了舔唇,有点自来熟地抬手架过去:“哎,所以你叫什么名呀?看你这个牌子,你是二班的?我好像没见过你。
啊,难道你是……”
纪灼睁圆了眼。
他突然想到了前两个星期他那些小弟们跟他说,二班新转来了个“娘们唧唧”
的男生,性格沉闷,又孤僻冷漠,被不少他们班的同学欺负。
当时纪灼听着就皱起了眉,特意嘱咐他的小弟去照顾那男生。
他的小弟们拍着胸脯答应了,后来还特意在二班里提过“纪灼”
这个名字,让那些霸凌者不敢动手。
“没事儿,你不想说话也没关系。”
纪灼相当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左右打量了一番少年沾满了脏污和血迹的上衣,忽然伸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轻轻柔柔地搭在了他的身上。
“你记住,我叫纪灼。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了,报我的名字就好。
灼哥保准替你摆平,嗯?”
少年怔怔地眨了下眼,没开口。
纪灼也没生气,继续翻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找出好些小零食和新奇的小玩具,一股脑地塞到少年的怀里,拉着他到旁边坐下,自言自语般说了好一会话。
直到天暗沉沉地黑下来,纪灼才骤然想起了在菜场那头的宋嘉莉,暗道了声不好,匆匆地跟少年道别。
但他刚起身,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用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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