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打断王大树:“大树哥,不要说了,你误会了。”
她转而对周玠道,“大树哥和我一个村子的,他是个很好的人。”
“什么叫误会,我亲眼所见,祝娘子是不是他威胁你了?你不要怕,我会帮你,你这个姓周的王八蛋,跟我去官府!”
“大树哥。”
祝荷拔高声音,泫然欲泣。
目及祝荷央求的眼神,王大树闭上嘴巴。
祝荷深呼吸,抹去零星泪花,央道:“周大哥,放开大树哥,我们先冷静下来,好好说话行吗?”
俄而,周玠起身,不忘说:“能擒你一次,便能擒你两次。”
王大树肩膀战栗,鼻血滴落在地,瞬间晕染开来,他慢慢起来,然后转身,要打周玠一个措手不及。
周玠游刃有余挡住王大树的手,“还想再来一次?”
王大树眼中淬火。
气氛剑拔弩张。
祝荷吱声:“大树哥,不要。”
“周大哥。”
周玠放开王大树的手,不打算跟被愤怒蒙蔽心智的王大树计较,放他一马。
王大树冷哼,鼻血直流,他随手一抹,手背全是血。
“我想先穿好衣裳。”
祝荷开口。
王大树没动,目光锁在周玠身上,周玠把自己的衣物捡起来,对王大树说:“不想眼睛变瞎的话,最好转过去。”
王大树冷声道:“我看你作甚?我是在盯着你,以防你行不轨之事,你有甚好看的?我看了还怕脏了自己眼睛。”
周玠没耐心:“转不转?”
祝荷用眼色示意王大树,王大树妥协,不情不愿转身。
周玠一件一件穿好衣裳,再环顾一圈屋子,怎么都想不起来昨夜记忆,无果,他踱步出去,王大树亦步亦趋跟上。
人走了,祝荷收回视线,揭开被子,打量自己身上以假乱真的痕迹,满意微笑。
穿好衣裳,祝荷颤颤巍巍走出来,步子缓慢。
昨夜下了一场夜雨,地面湿润,遍布小水洼,空气清新潮湿,泛滥泥土夹杂青草的气味,沁人心脾。
见祝荷出来,王大树立马迎上来:“祝娘子,你没事吧?”
祝荷蹙着眉,似乎在忍受难以言喻的酸痛,她慢吞吞道:“我没事。”
王大树尚未娶妻,虽然不甚懂屋里那档子事,可从祝荷的面色举止上可知她昨儿受了很多苦,特别是祝荷露出的脖颈,细腻雪白的皮肤上处处是红印子,只要不是瞎子,都瞧得出昨儿祝荷经历过什么事儿。
王大树握紧拳头,别开眼:“我扶你。”
祝荷摇头:“我没有那么弱不禁风,谢谢你的好意。”
王大树下定决心,眼神坚定,询问道:“祝娘子,你实话告诉我,那周玠是不是对你做了混账事?昨天到底生了什么?你信我,我会帮你,那个畜生,我一定会把他送进牢里,让他受到该有的制裁!”
祝荷虚弱地笑了笑,眼周洇红,轻声说:
“昨天是生了一些事,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大树哥,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是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本来我就不被村子的人喜欢,以前尚可忍受,如今我家里没男人了,我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