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思绪,管河丫说:“好,那你小心,对了,把伞带上。”
祝荷点头。
天色昏暗压抑,酝酿雨意,山间风刮来,树木花朵摇曳,伴随花草香,沁人心脾又冷嗖嗖的,像是拿钝刀子割肉。
南山就两条山路,另一条更远,祝荷猜骆惊鹤会走最近的。
祝荷抄着山路进山,一边叫骆惊鹤的名字,一边用火把照着山路,用伞拨开带刺的树枝,小心脚下的同时现人走过的痕迹。
走了有一阵,什么回应都没听到,继续上前时,窥见前面树根虬曲的位置横着一根竹竿,正是她先前给骆惊鹤的。
祝荷过去,现杂草弯折,旁边是个坡,她探出身,不出意外在山坡下现疑似昏迷的骆惊鹤。
山坡并不陡峭,至少摔不死人,顶多因为树枝荆棘受点小伤。
祝荷抓着粗壮的藤蔓下去,举起火把,打量狼狈的骆惊鹤,感觉他像爱给她惹事的弟弟。
倘若她没有来找骆惊鹤,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很可能因为无法自救,在这荒野潦草丢掉自己宝贵的性命。
她蹲下身,掐骆惊鹤人中:“骆惊鹤,醒醒,别睡了。”
不多时,骆惊鹤缓缓睁开眼。
待看清眼前之人光影明灭的脸,骆惊鹤陷入呆愣。
祝荷:“既然醒了,就快起来。”
从不可思议中抽回心神,骆惊鹤眼神漠然,艰难起来,凌乱衣裳上扑簌簌掉枯枝败叶。
彼时,起大风了,风势很大,雨要来了。
“要下雨了,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
骆惊鹤咳嗽。
两人找避雨处的时候,伞丢了,绵绵细雨落下,祝荷嫌骆惊鹤走得太慢,直接背起他,“有力气拿火把吧。”
骆惊鹤没说话,径自拿好火把,绕是嫌恶,虚的身体却不受控制靠在祝荷背脊上。
祝荷的背脊并不宽阔,刚刚好够身量瘦弱的骆惊鹤依偎。
透过衣料,骆惊鹤感觉从祝荷背脊上传过来的温度,温热体温驱散了他周身寒意,令人贪恋。
意识到这一点,骆惊鹤露出自厌讽刺的情绪。
细小雨滴打在他身上,仿佛是一条条细细的鞭子在鞭笞他。
若真的是祝荷,她不会背他,不会来找他,她只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幸灾乐祸,只会由着他自生自灭。
骆惊鹤抑制不住咳嗽。
祝荷背着骆惊鹤冒雨前行,终见山洞。
在他们躲进山洞的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