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不迭地松开手,后退一步。
后知后觉的艾莉丝连忙跟着拉开距离,白嫩的脸颊上晕出浅红。
她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莽撞,又在布兰登上校的稳重体贴下羞于自己的失礼。
“上校你没事就好,我不该走得那么匆忙的。”
“是生了什么事吗?”
面对布兰登上校的好心,艾莉丝面露难色,她总不能实话告诉布兰登上校——她借口找伊丽莎白有事,帮着避开柯林斯先生的殷勤邀请。
不过她们俩都走得快,半道就分了开来。
“也没什么。”
艾莉丝打着哈哈,转而问起布兰登上校这次怎么没和达西先生坐在旁边休息。
说是休息,但梅里顿的人都清楚他们两位男士不大和年轻小姐们跳舞。
“我想他或许有别的安排。”
布兰登上校道。
今夜的舞会一开场,宾利就难捺心中的雀跃,达西虽然一声不吭,但熟悉他的人多少能看出他掩藏在冷静外表下的纠结。
情感和理智在大脑里拉扯,前者是面对小姐时不受控的心,后者是现实里诸多因素的衡量。
以达西在三个人的聊天里常扮演泼冷水的角色这一角度来说,他不会轻易开口去向伊丽莎白小姐邀舞,但布兰登上校深知:爱情里的克制往往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化作令人抛却一切顾虑的力量。
这一点,在他看到达西反常地站在人群中环顾四周时得到了验证——他在找伊丽莎白小姐。
而看着站在跟前的艾莉丝,布兰登上校明白自己何尝不是和达西一样,自以为能够把守住内心,实则早已经缴械投降。
“达西先生总算愿意感受一下跳舞的乐趣了?还是说他只和宾利小姐跳?”
“达西也不是只和一个人跳舞,只不过舞会上他熟悉的小姐不多,”
布兰登上校道,“我走开的时候,宾利小姐在和梅里顿的其他绅士跳。”
“这话说的,达西先生的性格都变成内向怕生了,”
艾莉丝黑色的眼睛里隐隐带些控诉,“梅里顿的小姐可不会吃人。”
“跟朋友相处的时候,达西会更健谈一点。”
布兰登上校说,“被他认可的人,总是能得到优待。”
“如果每个认识的人都能得到朋友的待遇,那才显得廉价呢。”
说罢,艾莉丝抿了抿唇,她问:“不被他认可的人,是不是就会得到凛冬般的对待?”
布兰登上校看向她。
茶色的眼眸好似能看到艾莉丝的内心深处。
深知布兰登上校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敏锐,又无由来地认定他不会诓骗她,艾莉丝终究是开门见山地问出了她想知道的事情。
“……大概是出于某种考量,达西并没有告诉我们他和威克姆先生的纠葛。”
“上校你和达西先生认识了这么久,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