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司愉青抬起头,语气坚定:“你就算不威胁我,我也不会去告你的,师姐。”
“……”
他又道:“坐下来喝杯茶吧。”
桌案旁摆着一个雕着团团山茶花的檀木茶炉,正往外冒着袅袅白烟,手边是一捧清雪,尚未融化。
周怀溪应了,坐到了司愉青对面。
司愉青把桌子上的琴搬走,拿出了把扇子给茶炉煽风。
动作轻缓,姿态端正。
不多时,周怀溪的面前多了一盏汤色清亮的花茶,上面三三两两飘着几朵完整的红梅花,能闻到混杂着雪水的香气。
盛茶的杯盏是用的天青瓷,色泽清润,素净精致,周怀溪单手紧握而后一饮而尽。
紧接着,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白底梅花文的纸,展开,上面写着两行字:
江南冬十二月,溪上梅三两花。
周怀溪缓缓道:“你该庆幸我看到了你放在花树下的信笺,也读懂了你隐晦的意思。”
司愉青先是一愣,然后莞尔,语气都忍不住上扬了一些:“前两日红梅居没能盼到师姐来,今日若非主动告知,我差点以为你今日真的是单纯来威胁我的。”
他又给周怀溪斟满了茶,周怀溪没继续喝,看了看那里头的红梅,随意地道:“我倒也没那么无聊。
总要找个由头,这样就算会错了意也不至于尴尬。”
司愉青还是笑:“不会的。”
不知他说的“不会”
是什么不会,周怀溪也没多问。
转头看了看屋内陈设,她继续道:“拾花,焚香,品茗,抚琴。
十大雅事你这里一次性就占了四个,世人都说音修风雅,看来说的没错。”
司愉青颔:“江南难得下一次雪,实在忍不住红梅作衬,烹雪煮茶,师姐就当我是在故弄风雅吧。
只是不知道这茶合不合你的胃口?”
周怀溪道:“花茶肯定是比寻常茶叶要来得香一些。”
“那就好。”
“……”
周怀溪又喝了一杯,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找我来不只是想要请我喝茶吧?说不会揭我,我猜应该是因为有求于我?”
静默须臾,司愉青点了点头,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师姐。”
周怀溪不说话,眼神示意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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