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爱云的话犹如一道定身咒将伊挽月定在原地。
她喜欢秋白榆?
是吗?
可是她们不是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相处,做着朋友之间该做的事情吗?
多次提到秋白榆也是因为她特别,秋白榆可是她遇到的唯一一个也有系统的人,这怎么不特别呢?
所以是喜欢吗?
大概……不是吧。
“我想这应该不是喜欢,而是她对我来说太特别了。”
她如此回复姐姐。
伊爱云眼神平静地将她望着,轻点下巴,非常容易就信了她的话:“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妹妹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过了两秒后,伊爱云又端着杯子起身:“我回房工作去了,等会打雷了就来找我。”
她还有自己的目标要完成。
一个野心勃勃的目标。
伊挽月应了声好,目送姐姐回房。
小吧台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站在原地沉默无言,静静地喝着杯子里的水,满脑子就只剩下一件事——
我对她……真的可能是喜欢吗?
……
秋白榆因为伊挽月害怕打雷,已经养成每天看天气预报的习惯。
阴雨天不出门,只刮风不下雨的阴天也不出门,只有整天都是太阳明媚朗朗之时,她才会约伊挽月出门玩。
她还发现一件事:
伊挽月最近总爱盯着她看。
今天出门玩到一半,在一家糖水摊子上坐下来休息时,伊挽月又在看她了。
察觉到身旁的视线,秋白榆忍不住问出口:“我身上有东西吗?”
伊挽月靠着椅背,双腿交叠,视线还落在她身上。
听见这话,她镇定地摇了摇头,莞尔道:“没有,就是想看看你。”
又补了一句借口:“你是我的朋友,我看你也很正常,不是吗?”
秋白榆觉得她的话有道理,又莫名觉得好笑:“我有什么好看的,已经看那么多次了。”
说完便也不再纠结她的视线了。
伊挽月就这么心安理得地看着她。
树荫摇曳,糖水小摊旁摆着一张张竹椅,一张张小桌。
她们坐在椅子上,风静悄悄的。
伊挽月看见穿过树隙的光轻悄地落在秋白榆身上,缀在乌黑柔亮的发丛间,像个会发光的小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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