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静,佟辛轻声“你是挺脏的。”
怼完人,佟辛把瓜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跑了。
霍礼鸣真给气笑了,站在原地,她背影消失在院外。
第二天佟辛起床,见客厅地上有两箱樱桃和两篮白草莓。
她吃这些,蹲在地上欣喜道,“妈妈,你这么早去买水果啦”
辛滟在厨房做早饭,说“是小霍送的。”
一听那个“霍”
字,佟辛下意识地将手里的大草莓放回篮子里。
“他还不打算敲门呢,放在门口就走。
我这不是正好瞧见了。
他说怕打扰我们休息,小年轻着高高大大,但性格挺好,懂礼貌。”
“他干吗送我们水果”
“说是回礼。”
辛滟端着早餐出来,“还特意嘱咐,都洗干净的,放心吃,不脏,没传染病。
这孩子,还挺幽默的哈。”
这是他和她才懂的言外之意。
佟辛叹气,这么记仇啊这个新邻居。
下周就要月考,这几天大家的学习状态都很紧张。
佟辛学的是理科,刷起题来游刃有余。
最后一张化学试卷写完。
她回头,了眼右后方仍空着的位置。
“薛小婉真的不来上学了”
佟辛小声。
“是真辍学了吧,下周来办手续。”
鞠年年望着试卷愁眉,求救道“辛辛把你的给我抄一下。”
“你抄杨映盟的吧,我的解题步骤太详细,放学前你抄不完。”
“杨映盟的字跟狗刨似的。”
这话被杨映盟听见,立刻炸毛“谁是狗呢”
鞠年年朝他吐舌头,“汪汪。”
喋喋不休的嘴炮又开始了。
佟辛习以为常,平静地收拾包。
手一顿,又返头了眼薛小婉的座位。
这天放学,公交车久久等不来一辆,说是前边出了严重的交通事故,不知得堵到什么时候。
佟辛干脆走路回家,小路还好,比大路短三分之一的距离。
因为车都堵在事故点,所以小路上的人和车便更少了。
中间段,有两条岔出去的小巷子,佟辛经过时,听见一道男声。
她本没多想,径直路过。
直到又听见一个细微的、耳熟的声音。
“我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