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信弯唇,整个人明艳动人。
然后把手里她喝过的水杯,轻轻送去佟斯年的嘴唇。
宁蔚软声说“医生,你好像有点渴。”
佟斯年“嗯”
了声,捉住她手腕,“不仅口渴。”
就着她的杯子,一口气喝完所有。
下一秒,宁蔚就被他压在沙发上。
“佟斯年。”
宁蔚皱眉,“我还是病人。”
有效果,身上的人停顿,然后慢慢点了下头,“是啊,还病着。”
他摸了摸她的眉眼,拖着尾音,沉声说“反正都病了,再重一点也没事,我慢慢治吧。”
一小时后,宁蔚被他反手按着。
她扭头红眼愤懑,破碎地骂出两个字“败类。”
这一次不比昨晚的敷衍和不得劲,真正有了势均力敌的对抗感。
宁蔚自热也没让佟斯年好过,抵不住连日疲惫,佟斯年在午饭后终于沉沉睡去。
宁蔚反倒神明清醒。
待他熟睡后,她换了衣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开车一路向南,高楼渐远,人迹逐渐减少。
沐水大桥横跨新城与旧城,将城市切割成两个天地。
江水以东,高楼耸立。
水之南,草高地敞。
宁蔚把车停在巷子口,这里以前是个棚户区,市政改造发展,所有居民悉数拆迁搬离,便成了一片空城。
施工断断续续,断壁残垣随处可见。
一整面的墙壁上,白色不复,污渍在上面像涂鸦,天然构成的印记有一种抽象美。
巷子尽头被挖掘车挖空了,入眼就是一片宽阔的空坪,数十米远处,可见江水横流,天水一色,非常壮阔。
身后是残墙,眼前是大江流。
宁蔚坐在它们之间的大石头上,安静地抽烟。
江风把她的长发吹开,露出精致的容颜。
她在风里微眯双眼,心思静得离奇。
就这么安静坐了半小时,宁蔚起身离开。
沿原路返回时,还要经过那一片拆了一半的棚户区。
在右边几面隐秘的残壁上,刻着许多字。
新旧不一,是很多很多次的描绘积累的。
这些杂乱无章的短句,没有指名道姓。
宁蔚拣起地上的碎红砖,走向其中一面墙。
那是一年多前写下的三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