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郎杀一家奴,被天子赐死,燕国公认为圣上是杀鸡儆猴。
可燕国公当年不奉诏旨,霸据山南东道,横征暴敛、恣行诛杀、慢上凌下,为何却能免于一死,只被困于此间?在沈某看来,圣上对燕国公网开一面,还是太过宽仁。”
他目光平静,却泛着凛凛杀气,让一代枭雄忍不住身体后退,脊背浮起一层冷汗。
“你……”
于頔震惊地望着他,气势渐渐弱了下去,“你究竟是何人?”
“燕国公因为此案,失去一个儿子,门庭一落千丈。”
沈微澜冷冷与他对视,“如今我重查此案,现了一些疑点,令郎之罪颇为蹊跷,真相究竟如何,比我是何人更重要。”
于頔沉默,想着天子借由此案杀他一子,将他隔绝在朝堂之外,这一年来自己困在巴掌大的恩王府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禁颓然苦笑:“事已至此,真相又有何用……”
“于燕国公,或许无用,”
沈微澜顿了顿,诚恳道,“但令郎是为你求官,才会受人蒙蔽,不得善终。
如今有传言说害死他的人还活着,他在九泉之下,就不配得到一个真相吗?”
提到死去的儿子,于頔眼中闪过愧疚与沉痛,他双手颤,闭上眼:“好,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李缬云花了大半个时辰看望恩王,期间频频走神。
她总担心沈微澜一个人应付不了燕国公,那可是曾经称霸一方的人物,就算如今失势,恐怕也不好对付。
她算算时辰差不多,便向叔曾祖辞行,紧张地跑进府署,却见堂中只有沈微澜和燕国公,几个侍儿不知去了何处。
此时两人的对谈已进入尾声,一代枭雄从未如此刻这般落寞,像输掉了今生最大一仗。
她不禁好奇沈微澜究竟对燕国公说了什么,竟能让他露出如此失落的表情。
“当年我在襄州,居士庞蕴枕着我的腿圆寂,给我留下一句话……但愿空诸所有,慎勿实诸所无。”
燕国公于頔看着沈微澜,眼中是无尽悔意,“我这一辈子,求政声、求权势、求美名,什么都想要,就算没有也要强求,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他喃喃说着,透过沈微澜,仿佛看到了当年不知悔悟的自己,眼神幽暗:“沈士子意气风、胆色过人,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奉旨出使吐蕃,周旋于群狼之间,何尝不是如此?我自诩聪明,以为与天子做了姻亲,就能免去树大招风之虞,保住一世荣华,可现在,你看看我在哪儿?”
他自嘲一笑,又带着几分嫉妒,看着面前尚未展翅高飞,还有广阔天地的年轻人:“我知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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