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你以为贵妃刚才是随便说说的吗?你再不好好表现,她就要撺掇圣上把你嫁到回鹘去了!”
许美人斩钉截铁道,“不光要禁足,茹素、抄经,一样都不许少!
大宴之前,你给我好好收一收玩野的心,正好也避避外面的风头。”
“你以为我吃素、抄经、足不出户,郭贵妃就会放过我?”
李缬云瞪着母妃,满心郁气无处泄,“别傻了,你这样才是正中郭贵妃下怀,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
“我是你亲娘,不会害了你的!”
许美人说不过她,直接叫来宝绮,“送公主去别室,好好守着她。”
“是。”
宝绮恭敬领命,将李缬云送进专门供她禁足的别室。
门锁一落,窄小的别室光线昏暗,窒息感扑面而来。
七日,足够郭贵妃对外造势,在大宴上左右她的命运!
母妃糊涂就罢了,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李缬云重重喘了口气,转身面对陪自己禁足的宝绮和琉光,冲她们勾勾手指:“脱。”
宝绮琉光同时苦起脸:“公主这回就听娘娘的吧,沈郎君那么聪明,一定能查清真相,止住谣言的。”
“废话少说,再不快点,我跳窗了!”
窗户离地两丈高,真跳下去还了得?
宝绮立刻妥协,伸手稳住李缬云:“别,都听公主的。”
宝绮琉光解下身上特制的襦裙,一圈圈抖搂开,裙幅竟有丈许长。
两人将裙子系成一条裙绳,打了结挂在窗户上,再抛出窗外。
李缬云骑在窗户上往下看,自己的四名内侍已在窗下守候,看见她便抖开一条被子,一人拽着一只被角,随时准备接应。
李缬云爬出窗户,拽着裙绳往下滑,滑了一段松开手,顺利摔在紧绷的被面上。
她从被子里爬起来,意气风地命令照白:“出宫,去华阳观!”
沈微澜去了一趟万年县衙,回到华阳观时,就看到公主车驾停在观前街上。
坐在车前的内侍照白看见他,回头对车厢里说了句什么。
下一刻,马车帘帷被一只点染蔻丹、削葱般的纤手拨开,倾城美人在帘后芙蓉半露,笑盈盈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