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华阳观?你不是认定我家郎君是公主禁脔,不来递红笺了吗?”
琉光灵机一动,笑道:“我家娘子说,这两日沈郎君为了澄清禁脔谣言,正在平康坊追查造谣者呢,可见郎君与公主确实清清白白,就打我来送红笺咯。”
得吉脸色一变,紧张打量四周,小声道:“快别说了,我正想为这事找你呢,你最近都待在阁子里,千万别在平康坊到处走动。”
琉光故意逗他:“为什么?”
“我,我可没对郎君说造谣的人是你啊……”
得吉脸微红,心虚道,“但他东问西问的,我糊里糊涂说了一堆,怕被他听出什么来。”
琉光天天躲华阳观里,才不带怕的,笑着答应:“知道了,我就跟着姑娘,哪儿都不去。”
呀,那这样自己不也没机会见到她了嘛!
她笑微微的模样美得得吉一阵眩晕,忽然凭空生出一股勇气,颤声问:“那……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你家娘子住在何处?”
琉光倏然睁大眼,倒吸一口凉气,瞬间灵台清明神气爽,哪还需要喝什么姜汤:“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迎面一枪,吓得纯情少年拼命摆手:“不不不,我不是那等登徒子!”
那就是了!
琉光平生阅无数,慧眼如炬,还能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不过再慧眼如炬,到底还是个黄花大宫女,一想到这只呆头鹅竟然被自己迷住,她微微红了脸,沾沾自喜之余,又有点罪恶感。
算了,还是别再骗他了。
“我说了也没用的,”
她叹口气,婉拒得吉,“你就是去了我家,也得先点我家娘子才能见到我啊,那可是天价。”
得吉涨红了脸,不说话了。
就在她松了口气,以为他知难而退时,少年忽然脖子一梗,脆生生开口:“你报个数!”
“想要见到花魁,就算是白天听曲,也得花十贯钱呢。”
平康坊里,李缬云与沈微澜出了酒楼,在大街上闲逛,一路苦口婆心劝他放弃。
沈微澜打量着沿街叫卖的小玩意儿,面不改色:“不妨事,那几位花魁都给我递过红笺,凭着红笺上门雅会,何需阿堵物?”
李缬云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