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凝瞬间慌了神,期期艾艾道,“我与盈月说好了闭门读书,春闱前都不见面的啊……”
柳盈月听他这么说,终于绷不住哭出声,冲上去捶他胸口:“你白纸黑字写在信上的事,当着外人的面不认账,是想屈死我吗?”
“我没有,”
崔凝紧紧抱住激动的柳盈月,为自己叫屈,“你说只有我金榜题名,才有资格上柳府提亲,我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用来读书,哪里敢给你写信,约你上元相会?”
情郎有力的怀抱安抚了柳盈月的情绪,也让她心头升起浓浓疑云,从绣囊里掏出一封折成同心方胜的信笺,抽噎着问:“那这封信是谁写的?”
崔凝疑惑地接过信笺,展开一看,瞪大眼惊呼:“这是我的笔迹,但不是我写的信!”
柳盈月瞬间脸色惨白,几欲昏厥:“不是你,那是谁……”
“是一个故意冒充崔士子,想拐走你的人。”
一语惊人的答案,让柳盈月和崔凝寒从心起、如坠冰窟。
一对天真烂漫的小儿女,第一次知道何谓人心险恶。
两人顺着声音转过头,心惊胆战地望着满眼煞气的沈微澜。
他面若冰霜,问崔凝:“你闭门苦读了多久?”
“有一个多月了。”
“期间可有给柳娘子去信?”
崔凝摇头,看向柳盈月:“一封都没有。”
柳盈月一听这话,又羞又愤,簌簌掉泪:“当初你我定下春闱之约,我心里既高兴,又不舍。
没过多久,婢女兰心就给我送了一封你写的信,信上说你闭门苦读,饱受相思之苦,求我至少与你互通书信,聊慰相思。
我一时心软,便答应了……”
崔凝心疼又后怕,掏出帛巾为她拭泪:“那人一直与你通信,还约你今夜在朱雀桥相见?”
柳盈月点头:“他送了话本给我,要我仿照书里的公主穿红裙、簪紫牡丹,讨个长相厮守的。”
“指定时间、地点、特定的打扮,都是为了辨识。”
曾寒山一言断定,“拐人的只是喽啰,没见过柳娘子,只能靠衣着认人,才会误将公主拐走。”
“躲在幕后策划这一切的人,迟早会现拐错了人。”
沈微澜面色阴沉,“他若不认得公主,也不可能好心将人放了;若是认得公主,只怕会干出更丧心病狂的事。”
李宽急道:“那要如何抓住幕后真凶?”
沈微澜看向柳盈月:“冒充崔士子与你通信的人,一是知道你们约定了春闱前不见面,二会模仿崔士子的字迹,三还能通过婢女给你递信,可见一定是熟悉你们的人,想抓到这个人,你的婢女是关键。”
他又问崔凝:“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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