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盈眉间更皱,今日本就出了不少汗,若是不沐浴,比杀了她还令她难受。
“不碰到伤处便是了。”
紫锦见她态度坚决,也一向了解女娘喜洁,便也没有再劝,出房令下面的女使去烧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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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风竹院内。
容惟将腰腹的绷带缠好,刚套上里衣,便听闻长风敲了几下门。
“进。”
他走到桌前,熟练地为自己倒上一杯茶,用眼神示意长风汇报查到的消息。
“殿下,果然如您所想,是徐顺义派出的人。”
男人挑眉,轻蔑一笑,“在自己儿子的生辰宴上举事,轻而易举就能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是,今夜他派出的死士个个武力群,恐怕不是近日才培养的。
况且今夜他竟派出这么多死士要取殿下性命!”
“看来,他跟着我三弟的时日不浅,”
容惟又送了一口茶,剑眉紧蹙,“就是不知道,盐运使是不是也和他们同流合污。
如今他已现我们的人了,恐怕我的身份不日就会曝光,动作要快些了。”
长风道:“他敢这么大胆子在济江城内豢养死士,而且今夜当着那么多济江名门的面举事,难保济江城内没有比他更高的官护着他。”
说着又想起什么,“对了殿下,今日我们的人探了探那庄子,尚未现异样。
而徐顺义夫妇白日里为徐大公子庆生,夜里徐大公子去画舫宴客,他们也未去那庄子。”
那庄子指的是上次他们在香铺,听到徐顺义夫人与盐运使洪旭辉的夫人在言语间无意说漏的。
修长的指尖在红木桌上轻点,语气冷冽,“那庄子定是他们的接头处,你亲自带人去盯。
盯紧了,再走露了风声,你也不必干下去了。”
“是。”
长风正色应下。
“殿下,时候不早了,属下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见容惟低头饮茶,长风转身准备出门。
“等等。”
长风脚步顿住,以为还有什么有关私盐案的吩咐,回身,低等待下一步指示。
“先前……贺之盈送来的安神香呢?去找出来。”
容惟语气透露着几分不自在。
长风错愕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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