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有好久没听过他这样说话了,虽然有点生气,可这种熟悉又让她莫名觉得很安定。
宁澈见她喝净了水,伸手将空杯子接过来,又将食盒的盖子打开。
“你晚饭也没吃东西,我担心你肚子里没食会不舒服,让人蒸了碗蛋羹。
你多少吃两口,不吃饭身体上哪好去。”
说着,他弯下身将食盒中的蛋羹取出来。
那是一只白瓷小碗,晶莹剔透的没有什么纹饰。
他的手指本就修长,瓷碗端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精致的宛如玉石。
夏绫双手把碗捧过来,看见其中鹅黄细腻的蒸蛋,上面还淋着两滴芝麻油。
她拿起勺子,吃了一口,两口。
可越吃鼻子越酸,接着睫毛也濡湿了。
宁澈见她不对劲,将她吃了一半的蛋羹接过来,凑近她问:“怎么了?哭的时候别吃东西。”
夏绫扁了扁嘴,鼻音很重:“你真烦,干嘛要这么对我啊。”
或许是因为身上的难受,让她变得脆弱了起来。
再这样被顺毛一捋,新的旧的委屈,全都涌上来了。
“我就是觉得自己很不争气。
做什么非得这时候生病啊,走也走不了,什么也不能干,到头来还是得靠着你。”
宁澈将双手搭在膝上,安静的看了她一会。
“乔乔,靠我这件事,就这么不堪吗?”
“阿澈,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绫抬起湿红的双眼,“我只是……有些害怕。”
怕什么?她身无长物,来自于帝王的偏爱,于她而言太沉重了,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宁澈偏着身子坐了一会,摇曳的灯火浮动着他眉间的愁绪。
“乔乔,你还在怪我,是么?”
夏绫垂下眼,她原本可以答没有,但她却问:“你是指哪件事?”
“今天只言你我,不论别人。”
夏绫答:“那没有了。”
宁澈呼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她此刻的宽容而释然,还是因为听出了言外之意,对其他放不下的事情又多了一重惆怅。
“乔乔,无论如何,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对你表达我的抱歉。”
他低下头,慢慢说到,“那时年少,许多事情也没想明白,一时犯了浑,所以才……”
才企图用强权,逼她做自己的妃子。
最后却只换来一句,我会恨你。
夏绫摇了摇头:“我说了,这件事我不怪你了。”
她鼻头哭的有点红,眼眶也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宁澈的嘴角向上弯了一弯:“那我可就当你不生我气了。
...
传闻,从木叶建村之初,就有这样一家料理店。从凌晨开始营业,直到天亮之时关门。香味弥漫在小小的空间之中,令人沉醉。人们称呼这里为,七味居。...
来到这世界一千年的季平安倦了,他曾踏过山巅,也曾坠落低谷,做过天下第一,历经红尘两世,他以为这人间在自己面前再无秘密可言,只想在大周国师的位子上悄无声息死去。寿命将尽时却突然发现,这世界好像哪里不对劲十年后,活出第三世的季平安携着一纸举荐信,回到了他一手缔造的钦天监,成为了一名小小星官。他决定在夏末初秋的某个夜晚,踏上观星台,看清世界的真相。但摆在面前的当务之急是入门口诀是什么来着?唉,国师大人真不想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