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瑾连着上了一个夜班加一个白班,看完门诊的最后一个病人就急匆匆的赶往机场,就连飞速闪过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值班的小护士跟他打招呼都没听到。
“萧医生这是赶着去哪儿呢?”
护士A绕进护士站,莫名其妙地朝护士B道,“他最近好像总赶着下班,前阵子也没见他这样子呀。”
护士B蛮不在意地写着手里的记录本,边回道:“可能是太累了赶着回去休息吧,人家已经连着上了24小时班,还不兴人赶着回去休息啊!”
萧文瑾这24小时班上得可不太平,昨晚下半夜急诊送来了一个车祸伤员诊断为盆骨骨折,当下立即进行手术,整台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一直到早上七点多下了手术台又马不停蹄地转战门诊,接连不断地看了一天的诊。
中午休息的时候他就收到了沈雨清发来的消息,告诉他任绎扬躲他躲到三亚去了,已经严重影响到他和祁墨的二人世界。
难怪从昨晚开始到中午任绎扬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回过他,平时就算不情愿,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多少还会回个一两字,看来真是被他昨天早上的“同居建议”
吓到了。
他仅仅思考了一分钟,就跟同事换了一天的班迅速订了晚上飞往三亚的机票,幸好这位同事已婚,平时家里事多,经常有需要让他代班的情况,难得被他换一次班很干脆地就答应了。
从下午六点下班赶到机场搭乘八点钟的飞机,晚上十一点多落地三亚,再到沈雨清给的那个地址已经过了零点。
萧文瑾走得匆忙,一件衣服都没带,到三亚后只得脱得剩最里面的一件长袖衬衫,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挽起袖子露出半截手臂,幸好晚上的气温低,穿这样正合适。
实际上到达沈雨清家别墅的时候他已经很累了,在飞机上有机会睡觉但他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担心任绎扬这次独自跑到三亚来是不是真的下决心跟他断绝联系了。
但是当他悄摸着推开房门看到任绎扬闷在被子里露出的那半截脑袋时,一整天的疲惫顿时都烟消云散了。
房间里没开灯,但是露台上的小筒灯没关,暖色的灯光铺洒进房间里,一小片光斑落在任绎扬的头顶上,让那一撮发丝看起来柔软得不可思议。
就像他这个人。
虽然任绎扬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一脸的烦躁加不耐烦,但从这一个月对他明里暗里的容忍来看,萧文瑾知道他本质上是一个很柔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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