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道凛冽的眼神瞟来,老郎中吓得一个激灵,立马意会,擦把汗上前为叶楚悦把脉。
段南萧即刻问:“如何?”
“爷莫急,这把脉还是需点时间的。”
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真乃后生可畏,看诊都不给人反应。
这脉把着,是愈奇怪,郎中“嘶”
了声,估摸道:“殿下筋脉起初较为紊乱,不知怎地,眼下倒平稳不少,与常人无异。”
他又细细思索,当下便断定,“好在淤血已经吐了出来,应当无什么大事,先抓一副药,七日后再问诊一次即可。”
说罢,他开了道镇定的方子递与,段南萧接过,拱手目送他远走,“有劳了。”
天色已晚,饶是两人想寻太医问诊也是难事,便试着抓些简单药先熬着,撑过今晚再说。
待翠桃服侍叶楚悦喝完药后,段南萧方才离开。
翌日,艳阳高照。
万里无云,天幕湛蓝得好似被雨水洗涤,澄净无垢,细细嗅来,马车外飘来若有若无的清香。
“奴婢听闻星月湖旁的开得极好,不少官家小姐在园中赏花。”
翠桃回眸,小心扶起叶楚悦,将药端上来。
“殿下快些把药喝了吧,等会出去散散病气。”
见药已服下,便帮她顺气,“较昨晚,感觉可好些了。”
抬头望去,叶楚悦披散一头青丝,外罩层月牙白大麾,衬得双颊愈白嫩,微蹙的眉眼透出一股子病气。
她放下药碗,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死感,苦笑一声,“死不了,微活。”
她如今可是掰着指头过日子。
彼时,脑海中闪出一事,她急忙摸了摸袖内,空空如也,又在马车内翻找,翠桃问她。
“殿下可是落了什么。”
垂眼见身上换了衣裳,叶楚悦舒口气,心道那东西应当是丢了,压下汹涌。
“无事。”
就当它凭空消失好了。
另一头,段南萧本想晚些再唤叶楚悦,却见她房门半开半阖,应当是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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