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根心里一遍一遍的警告自己,不能生气,不能跟傻子一般计较,要稳住。
这么多年,就没有他引不回来的人。
他舔了舔嘴唇,活动了活动嘴巴,继续道,“我的意思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没理由再听不出来了。
一脸期待的等着侍卫长接下来的话。
那侍卫长状似开窍般拍了拍自己的大脑门,刘福根一瞧,这不就引回来了嘛。
看来还是孺子可教也。
他欣慰的跟人挑了挑眉,示意人继续往下说。
就是没想到让他心梗的事马上到。
侍卫长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开口了,“刘公公,我……我能管……管住他们,我……我管不了……管不了其他队的人。
您也……也不能让,让我犯众怒吧。”
“那,那样……那样我会被,被打死的……”
侍卫长越往后,声音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行了,刘福根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这么多年了,来了一个能把他创死的二傻子,还是一块极为难啃的硬骨头,他也真是命苦。
现在轮到他苦着一张脸了,手里的拂尘抬起来放下,抬起来放下,反反复复好几次。
刘福根想狠狠往他脑袋上敲一下,但又害怕敲完后,人更傻了,那岂不是亏了。
“刘公公,您手腕不舒服吗?我瞧着您这一次又一次的,您不舒服的话,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捏捏。”
呵,你们还是有空互相捏捏脑子吧。
就你们这样的,都害怕捏得时候,因为太小而找不到脑子。
“不用了。”
刘福根的声音都变得没有任何起伏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条死了很久的鱼,眼里根本就看不到一星半点的生气。
随缘吧……
那群二傻子回宫后,还真就按那侍卫长的话,坚持练了一旬。
后来由于站着睡着,被人抓了几次,扣了月供,打了板子。
才觉还是以前的训练时间合适,一个个跟个鹌鹑似的,都不当那出头鸟,谁也不说停止训练的话。
但是行为却出奇的一致,一旬后,没有一个人按那个方法练了,就连那侍卫长也放弃了。
这段时间,陈颂实高烧了几日,病情反反复复的。
好几次一度醒不过来了,还好命不该绝,终归救了回来。
身上的伤还是太重了,想要完全恢复的话,还是要个把月的时间。
顾林白春猎回去后,将那《寒山孤影图》锁进了书房的暗室里。
平时一得闲,就火急火燎的去观摩,生怕那画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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