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一脸迷茫,却听见薄静时说:“就这么擦。”
虞澜单纯用手擦着薄静时的脸,但手腕被扣住,薄静时时不时也会带着他一起擦的力道让他感觉很奇怪。
柔软白皙的指腹蹭着面上的湿痕,擦不干净,反而涂抹开一大块。
太奇怪了。
虞澜想收回手,薄静时感觉到缩回去的力道,反而用指腹蹭着他的手腕内侧。
很痒。
那一块本就皮薄肉嫩,根本架不住这样蹭,尤其是他手上还有一层薄薄的茧。
虞澜痒得想笑,但他还记得自己是个“戴罪之身”
,只能憋着笑。
面颊绯红一片,小肩膀微微颤动,时不时自鼻腔出溢出一点柔软的哼声。
薄静时问他:“为什么不擦了?”
虞澜老实说:“用手擦不干净。”
“为什么?”
“……”
薄静时的明知故问,让虞澜有点生气,但他知道是自己的错,他不该乱流口水,故而只是抿唇不语,委屈又郁闷地抬起眼。
薄静时看他这郁闷的小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手指继续蹭着虞澜的手腕,语气轻缓中带着点哑意:“生气什么?”
“我做错事了吗?”
“没有。”
虞澜憋着火,“是我做错事。”
薄静时:“你做错了什么?”
虞澜:“不该……弄到你脸上。”
“什么?”
薄静时好像没听清,求知欲很强地问,“把什么弄到我脸上?”
被这样细节追问,虞澜抿抿唇,声若细蚊道:“我的口水……”
这张冷峻到仿佛没有任何情绪的面庞,似乎很困惑:“你还是小宝宝吗?为什么会流口水。”
“哥哥——!
!”
虞澜的羞耻心到达极点,他忍无可忍,挣扎着要起来。
薄静时也知道他有些过火了,急忙起身,把虞澜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像小时候哄虞澜睡觉一样拍着虞澜的后排:“不生气了,不气了,怎么气成这样,脸都红了。”
虞澜瞪他:“你非要那么说话,你……你变态!”
从小到大,虞澜都不会说什么脏字,也没有需要和人对骂的场景。
薄静时只能更加努力哄虞澜,他帮虞澜拿走奶茶杯,拿纸巾擦着虞澜手心的水珠:“被弄脏的是我,你怎么还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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