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曜脸都青了。
因为他平日里还真就很享受钟隐月的吹捧。
钟隐月话碎,好说歹说也是个长老,一开始吹他,旁人就算再不爽,也只能跟着点头称是。
在座长老都没忍住,纷纷捂嘴偷笑一番。
乾曜脸上挂不住,铁青着脸道:“既然玉鸾师弟想学习一二,不如这次大典便安排给你布置!”
钟隐月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了。
“这不好吧?”
广寒长老皱眉道。
“何处不好?”
乾曜还是没好气。
“何人不知,玉鸾师弟名下人丁稀少?”
广寒长老说,“他不似我们,师弟的修道路上阻碍重重,又不精于剑法,无甚扬名机会,至今门下也只有四人,如何布置这盛大的天决大典?”
乾曜闻言,站起身来,向广寒拱手行了一礼:“师兄不必忧心,既然本仙说由他来,那自然是会教他的。”
你教我?
鬼信啊,你肯定是看在我刚下了你的面子的事儿上想让我难堪啊!
钟隐月心中哀嚎,面上也只能佯装平静地又喝了口茶,顺便给自己压压惊。
“他做长老也有二十余年了,至今还未让他主持过大典,也是时候了。”
乾曜说罢,侧了侧头,“掌门觉得如何?”
上玄长老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点头应:“也好。
你说的,在理。
也是时候……让玉鸾做些事了。”
乾曜行礼:“谢掌门成全。”
喂,成全什么啊?
钟隐月心中悲凉,却也无法辩驳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乾曜转头:“沈怅雪。”
沈怅雪被点了名,立即弯身拱手:“弟子在。”
“今日起,你携同门几人,去玉鸾宫暂住。”
乾曜道,“助玉鸾长老办妥大典事宜。”
钟隐月:“?”
他立刻不困了,蹭地坐直身子。
沈怅雪似乎也有些意外,一时都没有答话。
隔了须臾,他才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弟子谨遵师尊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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