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顾自纳闷,殊不知这番情态落在江丞贤眼里根本就是他在生气。
真真是阖眸叫苦不迭,江丞贤无奈的叹了口气,由衷感叹。
伴君如伴虎啊。
年轻时伴皇帝,好不容易有了空闲,又来一个摄政王。
所幸李老的速度很快,少加把脉后便有了诊断。
而与此同时,江庭月也端着杯盏踏入。
水眸打量一圈,于裴夙身上停了停,江庭月挑眉,
自她进门,裴夙好似松了口气?连身子都松懈了不少。
是她感觉错了?
“江太傅,老夫人这病蹊跷的很啊。”
李老合了药箱,犹豫的想着措辞,意味深长道,“病人身子虚,日后最好还是日日守在床前,切莫离人。”
大家都是聪明人,闻言当即变了脸色。
江丞贤冷了脸,郑重沉声,“还请李老明言,内人的药是不是出了问题?”
见江庭月和裴夙都看了过来,李老这才坦言相告。
“不错,药方没问题,但是每一包药中都参杂了催化病情的苦藤根,辅以木林草,服用之人会渐成血枯之状。”
李老话音落下,门口的端着点心的罗玉儿面色一白,玉碟脱力坠下。
清脆声响起,一地狼籍。
“什么?姨母血枯?怎么会这样!”
眼睫几乎在瞬间挂了晶莹,罗玉儿踉跄着扑倒床边,捂着江氏的手低低啜泣,“姨母,我是玉儿,您睁眼看看我。”
端的是伤心欲绝。
一旁的江丞贤拧着眉,手指压在桌角,青筋渐起。
他还没有傻到怀疑灵仙阁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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