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县令接着说道“虽然是事出有因,可这样的事情是决不能纵容,否则,所有人在大街上横冲直撞,那不得人人自危,谁还敢安心地在县城走动。”
“大人说的是。”
柳全贵点头。
木县令给管家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后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五张银票,放在茶几上,又坐回原位,“这五百两银子是张家陪给你们家的,若是你们心里还有什么想法,大可以提出来,我会酌情处理的。”
柳大山,柳全富还有柳全贵瞪着茶几上的五百两银票,虽然只有薄薄的几层,可是,“这,这,大人,这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
柳全富结结巴巴地说道。
对于他们来说,五两银子都是不小的数目,五十两就是巨款,更别说五百两,如今送到他们面前,他们不觉得是惊喜,反而是惊吓。
“这是你们应得的。”
木县令笑着说道。
柳全贵向他大哥,“大哥,你”
“一百两都多了,更别说是五百两,老二,你还不知道我,拿着这五百两,晚上我肯定会做噩梦的。”
柳全富一他二弟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问自己。
柳全贵听了他大哥的话,从那五张银票中抽出一张,“那一百两,大哥,你收好。”
柳全富瞪着柳全贵,明明他就随口那么一说,他不信老二不知道。
“拿着。”
柳大山嘣出两字来。
以前柳全富对他爹基本上就是言听计从,经过这件事情后,那是更加严重,只要他爹说的,他就不会反对,“是,爹。”
柳全富这才将那一百两的银票接过来,收好。
“这是张家陪给你们的,”
木县令笑着说道“这点银子对他们家来说并不算什么,还有,你们也不必担心,收下这些银子,你们家和张家的事情就算是到此为止,以后不会再生出什么事情来的。”
柳全贵有些脸红,正是因为这五百两银子在他们眼里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才会有这样那样的担心,“爹”
柳全贵向他爹。
“收着。”
柳大山开口说道,至于怎么处理,私下里在商量。
柳全贵点头,将另外四百两银子收了起来,而木县令着这父子三人,身为当事人的柳全富竟然是一点意见都没有,想想曾经他的那些兄弟,心里不由得羡慕起来。
“多谢县令大人为我们做主。”
之后,柳全贵站起身来,正准备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被同样站起身来的木县令阻止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如此。”
对上柳全贵真诚感激的目光,木县令突然不想在绕弯子了,坐下后直接说
道“我老人家的病像是中风”
“恩,”
柳全贵点头。
木县令虽然依旧笑着,不过,柳家的父子三人明显能够感觉到他笑容里的伤心,“我家里也有个对我极其重要的长辈,前几年因为一场事故也得了这样的病,不瞒三位,我们家颇有家资,在四处寻访名医的同时,又用无数的珍奇药材吊着她的命。”
“但你们都知道,这种病,身体遭罪头脑却是清醒着的,许多次希望又失望之后,我有时候甚至都在想,我们这样留着她如此苟延残喘地活着,是不是太自私了,只是,我又怎么舍得,总想着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一定有希望的,于是,就宁愿这么自私着,着她受着煎熬,也不愿意放弃。”
对于这话,柳全贵和柳全富是感同身受,那种心情,这几个月他们体会得太深了。
“不会。”
柳大山的话虽然是嘣出来的,可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着木县令的眼神甚至带着慈祥,这孩子心里恐怕很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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