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厉也没再折腾,直接在男人身侧落了座。
屁股沾地前他还没忘从公文包里拿出张纸垫着,顺带递给了旁边人一张:
“你要嘛?”
递出的一瞬间,蒋厉愣了下,突然想起来:“对吼,我忘了你不会说话。”
“……”
身侧,男人闭上眼,不动声色朝外偏过一点下巴,眼不见心为静。
蒋厉全然不知,还在低着头捣鼓:“那我放边儿上了啊,哥们儿你想要就自己拿,千万别客气。”
东西放完后,蒋厉重新拉上拉链,稀稀拉拉纸声响戛然而止,巷子再次恢复了安静。
时至傍晚,橘红色的落日遥遥缀在天际,晕染出大片堆叠的火烧云,晚风轻拂,偶有飞鸟在巷空划过。
蒋厉支着下巴,懒洋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觉着就这么坐着有点儿无聊。
看了眼手机时间,估计救护车还得有阵子才来,于是他心安理得地点开了软件。
耳畔聒噪的声音终于消失,项霖半垂下头,闭眸假寐,旧伤不断往外溢出血液,那股刺痛时时刻刻刺激着本就绷得不能再紧的脑神经。
巷子到处漂浮着青苔阴湿肮脏的气味,昏沉间,他捕捉到一丝极轻的气息,干净温和,像初夏和暖的阳光,掺杂着一点点青柠沐浴露的味道。
那味道似一张温和的大手,轻易地抚平了躁动不安的思绪,项霖不由萌生出一股许久未见的困意,意识渐渐陷入混沌,到达入睡的边缘
突然,耳边响起道欢快的机械音——
“斗地主!”
“抢地主”
“我抢!”
伴随着极富节奏的bg,想听不见都难。
“……”
沉默片刻,项霖面无表情睁开了双眼。
空气变得有些焦灼,某位欠打而不自知的小鬼仍在埋头苦干。
连续当了五把地主彻底把底裤输掉后,蒋厉终于肯抬起头,迎风抹了把辛酸泪。
看来“豪赌”
不适合他,老老实实打工才是正道。
qaq。
蒋厉正感慨着呢,冷不丁察觉身侧传来一抹死亡凝视,他莫名其妙扭过头,刚巧对上男人古井无波的视线。
还别说,之前站得太远,没怎么看清,这会儿离得近了,蒋厉才现这人好像有些微妙的眼熟。
被人这么盯着,蒋厉也不躲,以为男人是看救护车太久不来担心了,于是冲他没心没肺笑了声:
“放心吧,医生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