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此民间借贷利息,常常是本金的两三倍之多,朝廷也是明确禁止利滚利,但事实上根本无法禁止。
除非是那种明目张胆的掠夺、欺骗,他们能管管,一般这种你情我愿,且手续完备的契约,他们都是选择任依私契,官不为理。
你都知道这利息很高,你还要借,那你能怪谁。
当然,谁敢怪朝廷。
“唉...!”
张斐如渣男一般,将与自己翻云覆雨一晚的《宋刑统》扔在桌上,直摇头道:“看来有些事光凭努力,也是难以取得成功的呀!”
语气中透着一丝沮丧。
显然他已经准备放弃。
这份契约,要是拿到后世去打,那绝对有得一打,但放在如今,几乎就没得打。
伸了个懒腰,张斐来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但见东边那片天已经呈现鱼白之色,“呀!
都已经天亮了,好久没有这般通宵达旦的工作了。”
他一边活动着双臂,一边眺望远方,清晨的凉风,吹走了脸上倦意。
“唉...今儿就去跟许娘子说清楚,此事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哎呀!
到时又会被她嘲弄一番。
我这究竟干得是什么蠢事啊。”
站得片刻,张斐忽觉肚子有点饿,于是又回到桌前,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嗯?怎么是户婚律?”
张斐明明记得自己是翻到杂令那一页,偏头看了眼窗户,又回过头来,自言自语道:“对了!
我如今可还是条单身狗,对了,如今好像还能够一妻多妾,呵呵,可得了解一下如今的婚姻律法。”
于是他拿起桌上《宋刑统》,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看了起来。
可是看着看着,他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突然将手中的糕点扔到一旁,又从满桌子的资料中,翻出那几张契约抄本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便是喜出望外,道:“对呀!
这官有政法,民从私契,针对的是民事纠纷,可如果我能够打成刑事纠纷,那这条铁律,可就不攻自破了,看来我还是经验尚且,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真是不应该啊!”
.....
傍晚时分。
许芷倩站在廊道上,远远望着张斐屋子,向一旁的青梅问道:“他一直没有出来过吗?”
青梅摇摇头,道:“不过我问过方才去他屋里送晚饭的荣伯,荣伯说张三还在看书,都没有跟他说话。”
许芷倩撇了下嘴角,郁闷道:“他也不知道找我去帮帮忙,还说与我合作。”
......
这张斐一日未出门,许芷倩也是在床上辗转反侧,见天亮了,便起得床来,一番洗漱后,也顾不得吃早餐,便急急往前院行去,不过在路过张斐的小院时,她在院门前踌躇不定。
几度想敲开张斐的房门,可又不好意思,她一个大家闺秀,大清早地跑去敲男人的房门,这像个什么事。
“倩儿姐。”
“啊?”
许芷倩吓得一跳,偏头看去,见是荣伯,急忙问道:“荣伯,你是来给张三送饭的么?”
荣伯摇摇头道:“张三郎方才已经吃过早饭,如今正在前院陪老爷散步。”
许芷倩闻言,立刻往前院走去。
见张斐正与他爹在院内谈笑风生,心中一喜,难道他想到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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